那人便是魔帝?
易風身軀一震,雖然那素袍男子臉上戴著一張白金製成的麵具,但他很快就辨識出對方就是在大次山雷神門中救過自己的那名神秘男子。
當日他在靈玄癡手中救下自己後便飄然離去,沒想到他此刻又出現了,而且還是亢金龍口中的“魔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同在台上的萬雷禦天在望見那人後也美眸中閃過一絲訝色,對易風小聲道:“他好像就是在大次山中救過你的那位神秘人。”
易風點了點頭,應道:“不錯,就是他。沒想到又在這裏遇上了恩人。”
萬雷禦天欲言又止,片刻後終於沒有說出口來,而是目光咄咄地盯著那素袍男子。
易風本想請兩位佳人暫時離開平台,可目光一觸及身邊的雨柔,驀然發現她目光呆呆地盯著那素袍男子,香肩微微顫動起來,訝然問道:“雨柔,你怎麼了?”
雨柔將目光從那男子身上收回,應道:“沒什麼。易風,我現在的修為遠不及你,留在台上隻能分你的心,我去台下等你。你要小心。”
萬雷禦天也對易風說道:“亢金龍實力之強遠遠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我看魔帝和他好像不對盤,你要是撐不住的話不妨先坐山觀虎鬥。”說完,便和雨柔並肩掠下了平台。
此時此刻,場中所有的打鬥都停止了,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平台上。
那素袍的男子輕輕一晃,瞬間從百米外挪移至典禮平台上,雙手悠然負於身後。
他先對上下打量了易風一眼,眼神中射出一股夾雜著讚許和驚異的目光,隨即將目光射向了仍舊懸浮在半空中的亢金龍,微笑道:“三十年前克裏木一別,小薩你的修為越發的精進哩。很好,很好。”
亢金龍薩拉曼從半空中緩緩降下,來到那素袍男子麵前,臉頰微微一顫,幹笑道:“若寒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抱歉,抱歉。”話雖如此說,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不自然起來。
易風愈加肯定這薩拉曼曾經得罪過素袍男子,而且還十分畏懼他。通過在大次山中的表現,他了解這素袍男子的戰力尚在亢金龍之上,當下便後退了一步,趁機調整內息。
素袍男子表情輕鬆地揶揄道:“三十年前,你喊我帝尊,三十年後,卻以兄弟相稱。看來這些年你當真沒有白混。”
亢金龍麵上掠過一絲慍色,不過很快便被堆起的笑容給掩蓋,低聲下氣道:“帝尊在上。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挽回,等我收拾了眼前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便會給您一個交待。到時候任您老發落。”
易風聞言調侃道:“喲,剛才不是挺橫的麼,一副天下無敵的樣子。怎麼現在慫了?是不是想等收拾我們以後再對付你的若寒兄啊。”
亢金龍厲眸一掃易風,喝道:“臭小子,你少給我在這裏挑撥離間。讓我先宰了你再說!”正要施展技能攻向易風,卻被素袍男子的迫人氣勢給壓製回去。
亢金龍見素袍男子再次出手維護易風,愕然道:“帝尊,您這是?”
素袍男子沒有理他,而是對易風微笑道:“大次山一別,你的修為進步神速啊。”
易風不知這神秘男子究竟是何身份,不過畢竟出手救過自己,當下朝他一鞠道:“多謝帝尊當日救命之恩。”
亢金龍一聽魔帝竟然還救過易風,登時驚得麵色大變,不知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素袍男子道:“舉手之勞而已。靈玄癡當年曾殺過我魔盟不少成員,我本想借機為他們報仇。隻可惜靈玄癡當日已突破了靈煞的第二十五個階段,我當日魔功未成,若要一味殺他,自己也必定付出慘重的代價。”
易風還未說話,亢金龍卻駭然問道:“您……您已經練成了《魔神圖錄》?”
素袍男子淡淡道:“你以為從我手中盜走了圖錄,我便沒辦法修煉了麼?我可以告訴你,你盜走的那三片金葉子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內容,原本都刻在萬魔殿地宮中的七十二根玄鐵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