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凋一想起這些事情就有些急躁起來,這老者究竟是何人,難道說是南海派的人嗎!自己可是要去殺南海派的掌門高手。是不是這人從哪裏獲得了消息,在暗中跟隨我。否則,怎麼會那麼巧,在路上遇到他,還被其困在這裏。這一切好像都是有人故意在安排。
熊凋坐在山洞內胡思亂想,鬱悶難消。無奈至極,也隻能練習那些所學的功夫,以此作為自己度日之事。
坐在大石上思索良久,熊凋盤坐其上,用那些內功來驅走頭腦中的不快了。
靜坐良久,不知是睡著了還是醒著,恍惚中忽見老者站在熊凋的麵前。這老者的裝束已經大不像以前那樣破爛的樣子。一身白色的長袍,替代了那破爛不堪的藍衫。發髻挽在頭上,看起來齊整了很多。直鼻闊口。眉分八彩,目若朗星。兩隻眼睛正炯炯有神的望著自己。
熊凋被老者這樣的裝束驚呆了,這還是那個瘋瘋癲癲,說起話來顛三倒四,做事沒有個前後邏輯的老者嗎!
柳如飛看著熊凋那目光呆滯的樣子哈哈笑道:“殘陽一劍,你還沒有逍遙子那樣的功夫。還談什麼報仇。潛心練功才能夠在江湖中落得一席之地。否則你隻會被別人刺殺身死,而毫無價值可言。”
熊凋煩亂的思緒在老者這番言語下漸漸地捋順,心智也漸漸地明朗起來。這老者實在傳授自己武功,並無惡意。而自己那些胡亂的猜測隻是錯怪這老者了。想那時候自己是跟著師傅在一起才得以下手,而且不露痕跡。這老者的武功可以說在自己眼中不知比師傅逍遙子高了多少倍。而自己連這老者的一半都還沒趕上,又用什麼作為自己闖蕩江湖,為師傅和嵐風報仇的資本呢!
柳如飛的一席話讓熊凋茅塞頓開,急忙起身對老者言到:“承蒙師傅教誨,弟子知錯。江湖之中紛雜異常,而自己這點武功卻不值一提,還請師傅多多指教才是!”
老者坐在一旁,手縷長髯,默默地點著頭,對熊凋言到:“這些天想清楚了,雖說你拜我為師但是我卻不想收留你在這裏。不過呢,無論什麼事候,你都應該向與逍遙子學習武功那樣有毅力才行。這武功更多的是在自己去領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主要在你自己!”
熊凋站在一旁默默無語,老者所言倒也是摧心置腹。這是自從逍遙子去世以來,第一個與自己說這些事情的人。這些話語讓熊凋感覺這個人比逍遙子更加的有愛心,更加的充滿了人情味。
老者言到:“這輕功本也是由心而發的。你練了很久了,可是卻不知道其中的真意。雖然你的內力深厚,根基不淺。可是卻不得其法。這功夫說來簡單,連起來卻也不易。氣由腳下而發,頭頂一點靈氣直息九天之上。腳下空靈,隨意禦使氣息為用,便可飛騰而起,隨心所欲,飛翔天際,如同神仙一樣的逍遙自在。你來看!”
柳如飛說著站起來,走到熊凋麵前演示著。這次看起來更加的清晰和明澈。隻見老者靜立身形,口中氣韻悠長,忽然輕抬雙臂,猛然下落之際,已經飛身而起,消失在了洞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