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好狂的語氣啊。”眾人中響起了一一聲尖銳的嘲諷。聲音的主人是席中一位華袍少年所帶來的一位年紀相仿的少年。那少年長相俊美,許多女子與其相比都有幾分黯然失色。若不是一身男裝,葉無殤甚至都無法分辨他是男是女。
兩人動作親昵,相比那華袍少年有孌童之好,不過此時那華袍少年並未責備,相比也有要試探葉無殤的想法。
葉無殤臉色不變,依舊掃視向眾人,似乎在等著他們開口。
“在下久慕柳小姐之名,但一直無緣成為其追隨者,但夜兄竟然成功了,相比夜兄一定有過人之處,在下想請夜兄請教一二。”席中一少年起身道。
“這位兄台出題便是,夜某接下又何妨。”自信,沒錯就是自信。葉無殤這話說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葉無殤哪一股強烈的自信。
但是眾人又不知道眼前之人何來這麼強烈的自信,難道,這夜玄真有什麼依仗不成?
不少人的眼光不經意間瞥向柳妍姿,隻見柳妍姿仍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便斷定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貓膩,甚至這文會也可能是柳妍姿與夜玄合力做的一個局。
不過事已至此,那人也沒有辦法退縮了。隻能開口道:“剛才那仆從既然懷疑夜兄才能,那夜兄何不為其賦詩一首,使其信服。”
葉無殤點點頭,開口道:“這位兄台說的在理。”
說完,低頭沉思了一會,而後葉無殤眉頭微皺,開始緩緩踱步。
那人見狀,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這題目看似簡單,但暗藏陰險,葉無殤根本不了解眼前之人。單憑樣貌作詩,無非就是誇獎與貶斥罷了。
若是誇讚,可不要忘了剛才是誰嘲諷的夜玄,他不信夜玄能開的了這口去誇讚此人。那就隻剩貶斥了。
若是貶斥,那不僅會得罪其主人,更會讓在做所有人感覺到葉無殤心胸狹隘。對於葉無殤來說可謂是一個兩難命題。
席中許多人也認識到了這個命題的險惡,柳妍姿更是緊緊蹙起了秀眉。很是反感這人的這種做法。
一步,兩步,三步,轉眼葉無殤走出了第十三步。席間的人神情也放鬆了下來,原本以為這夜玄會模仿古人七步成詩,但現在看來顯然有些想多了。甚至柳妍姿也暗歎一聲,搖了搖頭。似是有些失望。
那最先開始嘲諷葉無殤的少年也再度開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現在看來,比我家公子差多了。”說完,一臉不屑地看著葉無殤。
葉無殤問言,隻是淡淡地歎了一口氣,道:“曾經,我聽過一位老人家給我講過一個故事,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他的意思,今日我才算徹底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以此送你一首《代悲白頭翁》。”
太安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太安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歎息。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
葉無殤輕聲吟完這幾句之後,看了眾人一眼,發現所有人眼中的嬉笑之色已經盡斂,全都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好詩,好詩,隻此一句“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複誰在?”夜兄便當的才子一名。”一人起身鼓掌道。看的出來,他是極為喜歡葉無殤這一句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