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一直盯著她沒有說話,等了很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告訴我!”洋子並不知道什麼,他才是整個事情最邊緣的人,他隻是覺得落落肯定做了很多事情。他心疼羅落,但是不代表他認可羅落的行為。
羅落撅著嘴想了半天,然後嫣然一笑:“你看你又著急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要不這樣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好了。首先,徐諾知道你跟我一起回了我老家。”
“不可能!”洋子幾乎要跳了起來。
“你看,我說了你又不信,那你還讓我說。”
洋子陰著臉看著她,眉毛幾乎擰到了一起:“你說!”
接下來,羅落說了一大堆她本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詳細的如同她自己曾經經曆過一樣。洋子突然覺得原來整件事隻是兩個女孩之間的巨大陰謀。羅落無所顧忌的把她和徐諾的“戰爭”告訴了洋子,末了羅落聳了聳肩問洋子:“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這些理由都算不上理由?”
洋子沒有理他,對於他這種可以接受任何不正常思維的人來說,消化羅落的說辭根本就不用多長時間。但是他依然憤怒的直視著羅落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你不應該這樣對徐諾,她是個好女孩?”
“好嗎?你不覺得徐諾太好了嗎?他身材好,臉蛋好,性格好,為人處事好,對別人好,朋友對她更好。她為什麼可以這麼好?”羅落搖了搖頭接著說:“沒有人可以這麼好,一個人能好到無可挑剔的時候就肯定是有問題的,這種完美的好會讓人感覺到發指。嗯,她就讓我感覺到發指。我不能接受一個這麼好的朋友。”
那個時刻,洋子突然意識到羅落或是說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我們都因為喜歡而認為的哪個完美無缺的人在別人眼裏也許是破爛不堪的,我們因為喜好而產生了情感的偏差,從而確定某件事一定是正確或是錯誤的,然而事情的本身毫無對錯可言。這種感情上的慣性思維會導致很多問題的出現,例如不辨是非,例如出現某個小團體。
洋子開始沉默不語,羅落覺得跟洋子聊天真是件開心的事情,他真的很懂自己。羅落也曾經跟其他人聊過這樣的話題。隻不過無一例外的被當稱神經病一樣看待。這讓她開始有些迷戀洋子。
當然洋子對此絲毫不知,他就一直坐在那悶不做聲。羅落覺得掃興,用咖啡的調羹敲了敲輩子,清脆的聲音很快讓洋子回到了現實,羅落笑眯眯的看著她,然後說:“大少爺,你想什麼呢想的這麼入神?”
洋子沒搭理她,他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羅落看著洋子這樣坐臥不寧的摸樣噗嗤的笑出聲來,洋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羅落急忙止住笑聲,然後把剛才擺弄半天的調羹給洋子:“給你看個人生哲理,知道調羹有什麼不一樣嘛?”
洋子接過來搬弄半天,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鐵調羹到底有什麼不同。
羅落笑著說“調羹除了可以喝咖啡,它還能讓你審視自己。這個可是本姑娘的第一大發現,嘿嘿!”她說的時候特別輕快,似乎真的再說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你看它的背麵會把人放的很大。而它的正麵的成像是倒立的。是不是很神奇?是不是?知道為什麼嗎?”
洋子拿著照了照自己,果然如此。洋子知道羅落要說什麼?
任何有傾向性的東西都會對一個人呈現兩種不同的態度,這是物理法則,也是人生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