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閻羅與三世人雖然隻是短暫交手,但是已然知道三世人遠不是看上去那般弱不禁風,文質彬彬。相反的,在場的眾人,除了真一閻羅以外,恐怕沒有任何人是三世人的對手。
如此說來,上次青龍被三世人一招擊退,也就能夠說得通了。
而此時的真一閻羅,也的確如三世人所說,不想繼續爭鬥下去。
三世人的功力與他旗鼓相當,真要生死相向,就算殺了三世人,那真一閻羅必然也會重傷,這對於接下來北冥教複活炎魔的計劃沒有任何好處。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三世人已然開口,隻要此次事情作罷,那麼他三世人可以白送真一閻羅三個人情。
權衡利弊之下,真一閻羅眉頭沉思,卻是已然沒有再繼續出手。
直到許久,斷崖的另一邊,三世人卻是一邊撫琴,一邊開口說道。
“怎麼樣?老友,是要繼續爭鬥下去還是結交我三世人,老友可有了決斷?”
此話一出,真一閻羅卻是麵露詭笑。
看著三世人,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開口道。
“三世人你真是好大的算計,如此兵不血刃的就想化解了此次危機。但是區區三個人情,就想打發我真一閻羅,會不會太過於高看你自己了?”
三世人一聽真一閻羅話語,當即麵色一沉,開口道。
“如此,副教主是要打定主意與我三世人生死相爭了?”說道這裏,三世人長歎一聲,琴聲戛然而止,三世人一甩長袖,卻是站起身來。
“看來我也要拿出真本事招待副教主了!”
斷崖的另一邊,真一閻羅看著三世人,嘿嘿笑道。
“三世人啊三世人,你這一出裝腔作勢的戲,演的真心不錯!”
此話一出,三世人卻是看著真一閻羅笑了。
“哪裏哪裏,比起副教主一副打定主意想要生死相鬥,不過是為了多換取一些籌碼的戲,還是差遠了!”
真一閻羅麵色陰沉,三世人雙手後背,笑意瑩然。
就像三世人所說,現在的真一閻羅已經不打算真與三世人生死相鬥。一切的對話,一切的威脅,都隻不過是想從三世人這裏多換取一些籌碼作為他日所用。
但是奈何這三世人也並非省油的燈,兩人一來一去,也不過是互相演了一出好戲而已。
不過既然打開天窗說亮話,兩人也就沒有那副遮遮掩掩的樣子。真一閻羅看著三世人,直言道。
“既然你看出本尊不想與你真正的生死相爭,那麼我問你,三世人你剛才所說的話,可還算數?”
三世人當即點了點頭,開口道。
“自然,隻要副教主現在離去,並且不再以無理的理由進犯我斷劍峰,我自然會送副教主三個人情。一旦他日有用得著我三世人的地方,三世人定當鼎力相助。”
真一閻羅右手一抬,鏡水滌生直接滑向真一閻羅的身側。
“三個人情不足以抵消此次你出手救治北間烈的罪過!”
三世人一聽,扭了扭頭,當即問道。
“那以副教主所言,想要如何?”
真一閻羅咧嘴笑了起來,隨即開口道。
“久聞你三世人號稱天下醫術與毒術皆是第一,如今看到你的功力不弱於我真一閻羅,的確隱藏的很深。而本尊還聽說,你可號稱無所不知,可有此事?”
三世人踱步走到古琴前麵,一撫衣袖,蒲扇出現在三世人手中。
“算不上無所不知,不過是活的年歲大,知曉的一些秘辛比較多而已!”
真一閻羅一聽此話,當即踏前一步!
“那好,你想要我真一閻羅離開斷劍峰也並非不可,但是你的三個人情不夠,如果你能夠回答本尊的一個困惑多日的疑問,本尊便離開斷劍峰!”
三世人仍舊笑意瑩然,搖著蒲扇。
“如此甚好,副教主有何疑問,但講無妨!”
真一閻羅當即眉頭一沉的沉思,隨即看著三世人問道。
“與北間烈同行之人,有一個叫莫修染的人,本尊對他所使劍法很是感興趣。但是奈何本尊遍覽群書,卻一直查不到此人所使用的劍術是何種門派,以及何人所授?你可願意為本尊解惑?”
此話一出,三世人當即沉思起來。
莫修染所使劍法,三世人自然知曉其來曆。不過就是不知真一閻羅為何會對莫修染所使用的劍法感興趣。莫非,有意想要奪得劍法自己修煉?還是想要找出對付莫修染劍法的招數?
真一閻羅眼見三世人沉思不語,當即麵色陰沉下來。
“怎麼?是不知,還是不願告知?”
三世人從沉思中醒轉,看著真一閻羅,再次開口道。
“對於莫修染所使劍法,在下略有所聞。不知副教主為何打聽劍法來曆?”
真一閻羅拂袖,顯然不願說出真正意圖。
“這些就不是你三世人該關心的,既然你知曉,便告知本尊。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真一閻羅眼界可並非常人,你三世人可不要隨便編一些消息搪塞本尊。如若不然,本尊定當踏平你斷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