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小人全在一念思量,正邪之爭卻無對錯之辯。
正者,持世之利器,賞善罰惡,占據大義之名。
邪者,出於帷幕,現於微末,一步逆天,踏遍世間荊棘,行事全憑自身喜好。
孰是孰非何以定奪?難測莫過於人心,心中偏離一毫,便差之千裏萬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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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德師兄真是…………”
呂瀚心間有萬般不堪之詞,卻也說不出口,他人選擇唯他人爾,尋得似錦前程又有何錯?
“沒臉沒皮,俺老孫都替他臊慌,看他日後入了那西方教,可否頂替迦葉的位置!”
猴兒橫眉冷笑,也不知這世間人是怎麼了?寧做雞首不做鳳尾此等簡單道理難道他不明白?
“孫師弟也莫要怪廣德師兄,他盡心盡力服侍老祖數千年,而老祖又將玄道經傳授於你,他自然心中不平,起了不仁之心!”
呂瀚並不想惡語相向,如此大的心理落差即便在自己身上也是很難接受,更何況大名於市的廣德道人呢?
“可笑之極!一部功法並可衡量人心善惡,卻忘了這千年相處的感情,俺老孫羞於他同門!”
猴兒怒火不改,卻未道出真正原因,如果他說廣德道人剛才使得便是玄道經,廣德道人又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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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戰金蟬法師勝!何人上台挑戰?”
菩提老祖麵色正常,心中卻是無比低落,廣德道人的叛離對於他來說無疑是打擊,但氣勢不能落,不可讓別人看了笑話。
金蟬子,大羅金仙中期。
一人便可壓倒眾家散修,功法搓爛窮修上大羅金仙已屬天方夜譚,此時便進入了老祖時間。
鎮元大仙閉目養神,玄都大法師神遊天外,蕭清流醉臥蒲團,彌勒佛爺笑而不語,場中唯有無量祖師一人正襟危坐。
台下人群中議論聲起。
“道友,你說如此場麵哪位老祖會出手呢?”
“難說難說!地仙之祖、玄門大師兄、清泉天尊、未來佛爺、以及蕩魔祖師這五人皆是斬屍人物,誰出手都難免有欺壓之嫌,不過素來聽聞蕭天尊不束繁禮,說不定他便會出手!”
“那道友覺得此次先天菩提子會花落何家?”
“鎮元大仙或玄都大法師!”
“這又作何解釋?”
“在場老祖之中除了蕩魔祖師外其餘五人皆是無垢斬屍境,不過大仙與大法師機會更大,鎮元大仙乃是當年紫霄宮聽道的大能,一手袖裏乾坤可遮天避海,而玄都大法師是人教道傳,未來的人教教主,單憑這份大氣運也可硬撼鎮元大仙!”
“這麼說結局毫無懸念!”
“非也!觀一場老祖相鬥可讓吾等受益百年,若是尋了機遇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道友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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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子立於鬥法台中央已有半個時辰,但各位老祖遲遲不肯動手,場麵靜謐而緊張。
“昨夜忽聞雨,提劍上玉京。
龍飛九天嘯,蕩盡九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