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回到長江?”
“今天上午,剛剛下飛機,先到公司,還沒來得及把行禮往家裏放,聽我秘書小姐說你們傳喚我,我馬上就趕來了。”
“你的飛機票還在嗎?”
“當然在了,我現在就拿給你們看。”他說著站起身,從西裝袋子裏掏出一張機票遞給江一明。
江一明看了看說:“你這張機票幫了你的忙了,你可以走了。對不起,汪主任,我也是例行公事,沒辦法,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
汪健鬆顯得很不開心的樣子說:“就這樣讓我走了?”
“那你要我們怎麼樣?”吳江問。
“你給了我傳喚書,也得給我釋放證啊。”
江一明哈哈一笑說說:“沒問題,我馬上去拿一張給你。”他想:辦事這麼認真,又這麼懂法律的人會拿法律開玩嗎?如果殺害車小琴和羅小小的凶手是同一個人,那麼絕對不可能是汪健鬆,因為車小琴死的時候,汪健鬆還在上海,他不可能有分身術吧?但是也有可能殺害車小琴的凶手利用了黑色曼陀羅,來轉移警方的視線,讓警方誤入迷陣。
案情分析會上,羅進說了凶手釋放氯氣的經過:凶手是一個高明的罪犯,把氯氣罐的噴嘴打通,然後用口香糖堵死,抓來14個螞蟻,放進一個小瓶子裏,再用瓶子的小口頂在氯氣罐的噴嘴,螞蟻聞到口香糖的香味後,就開始噬咬氯氣罐上的口香糖,然後凶手把氯氣罐和黑色曼陀羅帶到空軍醫院,乘人不備放入值班室的衣櫃裏,等到晚上,車小琴睡熟之後,螞蟻已經咬開了口香糖,因此氯氣就慢慢地開始釋放,從而達到他的殺人目的。所以我們才會在現場發現已經死了的14隻螞蟻。
“真高明了啊,跟上次盧小華用‘糖釘’毒害肖青的手段差不多。”吳江說。
“看來我們又遇到高手了,可惜我還是頭一次遇上呢,也好,就讓我們和他鬥鬥吧。”小克很興奮地說。
“我寧願不要這鬥法,寧願不要死人。”左麗瞟了一眼小克說,小克聽了趕緊把興奮之情放回心裏去。
“大家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會不會是和殺害的羅小小凶手是同一人?”江一明問。
羅進說:“我認為應該是同一個凶手,他深知化學和醫療知識,我已經勘察過,他沒在氯氣罐上留下任何指紋和汗漬之類有價值的東西,即使找到他,他也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很難讓他服罪,他這次殺死車小琴的手法和羅小小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個人一定非常了解車小琴,氯氣是一種黃綠色具有強烈刺激性味的氣體,按理說當氯氣釋放之時,車小琴聞到氣味後應該會從睡夢中醒來,但她為什麼沒有醒來?有兩種可能:一是她平時睡得很死;二是有人給她吃了安眠藥。”
“還有,值班時應該有兩個護士,為什麼當時隻有一個車小琴?這個原該和車小琴一起值班的護士有嫌疑。”左麗說。
“好吧,我們今天就到這裏為止,時間不早了,先下班,一切都等明後天羅進的各項化驗結果再說。小克和吳江繼續查羅小小的社會關係,我回隊和左麗、羅進去查車小琴被殺的線索,”江一明站起來宣布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