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監獄長說:“阿昌這幾天來都在發低燒,會不會他燒虛弱了,引發手腳抽筋,從而導致他溺水死亡?”
江一明回隊問羅進:“一個遊泳高手,會不會因為體虛而導致四肢抽筋,無法自救而溺水死亡?”
“四肢同時抽筋的概率很低,一般來說不是手抽筋就是腳抽筋,而且,即使是手腳同時抽筋,但對於一個遊泳冠軍來說也能自救,因為他知道生命是最重要的,隻要他的意識是清晰的,他不可能溺水而死,何況那隻是一條小河,不至於使阿昌命喪黃泉。”
“你的意思是說,阿昌是他殺?”
“有這可能,但是阿昌體內沒有有毒的化學物質,體外也沒有一絲傷痕,而屍檢結果證明他是溺水死亡,如是他殺,凶手怎麼做到的呢?”
“會不會他在入水之前就被人擊昏,然後把他扔進河裏,使他喪失遊泳能力,造成溺水死亡的假象?”
“當然有這種可能,但是朱三說當時他看著阿昌跳進水裏,並向河心遊去的,除非朱三說謊!”
“還有一種可能,如果有兩個遊泳高手,穿著遊泳衣潛入水中,把阿昌拖到水底活活淹死。”江一明又提出另一種設想。
“但是阿昌水性極好,他一定會在水底和他們搏鬥,而且他們之間的搏鬥不會低於5分鍾,這麼長的搏鬥時間肯定會在阿昌身上留下傷痕,可是阿昌身上沒有一點傷痕,這怎麼解釋?”
“會不會傷痕被河水泡得淡化了?”
“不會,隻要有傷痕,哪怕像發絲那麼細也能檢查出來,江隊,我看還是要從朱三那兒下手。”
江一明凝思一會兒,點了點頭。
江一明和左麗叫獄警把朱三找來,到監獄辦公室進行訊問,一會兒朱三來了,在獄警的陪同下,江一明問朱三:“你看著阿昌跳進水裏,向河心遊去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就站在榕樹下。”
“離阿昌有多遠?”
“榕樹下到河岸邊大概的30多米吧。”
“你看見阿昌在河裏遊了多久?”
“我隻看了10幾分鍾就躺在榕樹下的草叢裏休息,然後睡著了。”
“有沒人其他人看見?”
“嗯,有,和平鎮上的一個放牛大爺也坐在榕樹下休息。”
“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要問管教幹部,他們應該知道。”
獄警把那個放牛的大爺找來,大爺說他始終都在榕樹下抽煙休息,直到朱三睡醒了,才和朱三一起去河邊找阿昌。
朱三的嫌疑被排除了。
江一明臨走時,朱三忽然塞給一張字條他,他走出監獄大門外,打開字條來看:警官,阿昌肯定是他殺,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找到證據,因為管教幹部交待我,叫我不要胡說,要是我給二監帶來麻煩,讓我一輩子都呆在二監,現在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說出我的想法。江一明看了字條後,心一下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