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君聽見他最後那句話,情緒瞬間崩潰了,突然抱住頭蹲在地上,眼淚失控的掉落下來,嘴裏發出喃喃的聲音。
“為什麼你們都要去傷害我媽,她已經很慘了……我就在這裏,你們針對我就好,為什麼老是要傷害她……到底要我怎麼做你們才能讓我媽好好活著……是不是一定要我死才肯放過她……那就殺了我啊,為什麼要讓我活著……”
喬少昕怔住了,她的反應太過強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而是她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也就意味著,除了他之外,曾經有人要威脅她的母親,而他隻是嚇嚇她而已。
不等他說話,她突然抬頭看向他的臉,紅著眼說:“是不是跟你去開房,你就會放過我的家人?”
喬少昕怔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好,我跟你去。”她一把抹掉眼淚,撐著膝蓋慢慢站起身來。
老實說,喬少昕後悔了,不該對她說出那種過分的話,隻是事情發展成這樣,他也懶得收手。
一直很想去驗證一件事,而那件事,隻有開房才能看得出來。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錯的,如果錯,事後他再負責就是。
就這樣,路鳴君被喬少昕帶走了,帶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讓路鳴君驚訝的是,這家酒店就是喬少昕家開的,這個酒店在全國都開有分店,名氣很大,星級是5星。
想想她的母親,就是在這個酒店旗下一個連鎖酒店裏洗碗,看來她和他的緣分還蠻深的嘛。
也難怪這個男人出手那麼闊綽,家有如此之大的產業鏈,分分鍾賺幾百萬,這句話他果然不是吹牛。
喬少昕對酒店的房間要求很高,選了總統套房,進屋後,他把她關進了浴室裏,說是要讓她把自己洗幹淨,他不喜歡不幹不淨的女人。
路鳴君把浴室的門反鎖,走到浴缸前,坐在了邊上,對著牆壁發起了呆。
自從離家之後,她一直秉持潔身自好的原則,這三年來除了被喬少昕吻過,她連男生的手都沒碰過。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交給他嗎?心很亂,理智告訴她,這麼做不值得,不值得把自己交給一個花心的男人。
無論怎麼想,怎麼都找不到說服自己獻身的理由,就這樣糾結著,心緒越來越亂。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路鳴君,你在裏麵做什麼?”
“快好了。”她敷衍地應了一聲,趕緊脫掉衣服,擰開熱水來洗澡。
身上還有好幾個地方掛著淤青,她不敢洗那些地方,怕痛,隻是洗了周邊的皮膚,針孔較深的地方都已經結了疤,留下許多密密麻麻的疤點。
密集恐懼症的人,應該不敢看吧?她自嘲地笑了笑,洗完澡,穿上浴袍,躊躇著腳步走出去。
房間裏,喬少昕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她出來,臉上怔了一下。
路鳴君臉上有些羞澀,小聲說:“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可不可以把燈關掉?”
“可以,到床上等我。”他一邊說一邊走進浴室裏去了。
路鳴君稍微地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床上,平躺下去,怔怔地盯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