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君的心幾乎要跳出來,給她發短信的號碼是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發來的,她馬上回短信:你是誰?你要對我媽做什麼?
是那個女人還是李芊芊?他們到底想怎麼樣???好擔心……
+151***: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再不快點回來的話,等著給你媽收屍吧。
路鳴君一咬下唇,哪裏還有心思再去問那麼多,不管那個人是惡作劇還是真的威脅,她都要馬上回家一趟。
三兩下收拾好一套衣服塞進雙肩包裏,拿好手機和錢包,出發去學校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從學校到她家距離太遠,沒有公交車和地鐵直達,要轉幾趟公交車和地鐵,太浪費時間,她還不如直接花幾十塊錢打車過去還快一點。
所幸路途不堵,一個半小時後,路鳴君終於趕到家裏。
那是一間橫在兩棟老宿舍樓之間的一個小平房,兩米寬的門牆,裏邊卻很深,一直延伸到兩棟老樓的後牆。
這個小平房曾經是違建物,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房東愣是保留了下來,以超低的價格出租給外地人。
兩年半前,母親帶她來到這個地方,花盡身上所有的財物才租下這個地方,母女倆才有了個安身之處。
後來母親在四個公裏外的酒店裏某了一份活來做,還買了一輛二手的自行車,每天天沒亮就蹬著自行車去幹活。要倒班的時候就住在酒店裏,但由於母親身體不好,一到晚上就咳得厲害,整得其他工友意見很大,母親無奈隻好搬出了集體宿舍,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裏。
那時候路鳴君很不放心母親的安危,但她又要上課又要做兼職,來回車費太貴,她就很少回家了。
想到這裏,她隻覺得一肚子的心酸,做了個深呼吸,來到家門口。
欲要掏出鑰匙來開門,意外地發現,門鎖是壞的,她的心沒來由一顫,馬上推門進去,一股濃濃的煙味撲鼻而來,她不適的皺起了眉頭。
七八個社會混混,一個個手上都拿著鐵錘或棍棒,有人躺在了她家的床上,有人坐在了餐桌上,有人則站著,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囂張和暴戾。
路鳴君身不由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四周,沒有看見母親的身影,她馬上拿出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媽,你在哪兒?”
——“媽媽在上班呢,路路怎麼了?”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你了,那你先忙。”路鳴君馬上掛掉電話,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母親沒在家裏,真是太好了。
隻是,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沒一個是好人,而且不用猜也知道,她家的門鎖一定是這些人損壞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家裏?”路鳴君故作鎮定地問道。
帶頭的大哥呸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來,隨口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扯開粗狂的嗓子反問道:“你是不是路鳴君?”
“是又怎麼樣?”路鳴君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她不知道這些人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當務之急,她要馬上離開這裏,走去人多的地方才安全。
帶頭大哥哼了一聲,對手下們使了個眼色,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