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小轎車上,靳長西呆呆地看著雨中那個懊悔不已的女孩,她在打自己的手,而那隻手,剛剛被陶瓷碎片紮破過,也曾經扇了喬少一巴掌。
她像個小孩子做錯事一樣,在懲罰自己,那個樣子,連他這個陌生人看了都覺得心疼。
扭頭看了一眼暈坐在副駕座上的喬少昕,如果被他看見這一幕,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或許比他這個陌生人還要難受吧?
很奇怪,那個女孩明明很在乎他,為什麼他們分開了呢?
“沙沙沙……”雨越來越大了,他不敢再做逗留,趕緊開車去醫院。
至於那個女孩,看她很健康的樣子,淋點雨應該沒事吧?
兩個小時後,醫院——
喬少昕從病床上醒過來,第一件事是要去找人,卻被好友按回到床上。
“喬少,你冷靜點。”靳長西幹脆坐到了病床上,伸手握住好友的手臂,不讓他亂來。
喬少昕垂著頭,逼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久,抬頭看向他的臉,問他:“路路呢?”
“誒、”靳長西不僅要說他幾句,“喬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發燒40度,要是再晚一點送來醫院,你會被燒傻的。”
“路路呢?”喬少昕幾乎沒有聽見那些沒有意義的話,又問了一遍。
靳長西無奈地歎了一聲,隻好老實回答:“剛才來醫院的時候我看見她坐在路邊打自己的手,現在應該回去了吧,剛剛外麵下了很大的雨,她不會淋那麼久吧。”
“你說她淋雨了?”喬少昕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她得過心肌炎,要是感冒會很危險,我要去找她。”
“喬少!”靳長西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下床,“你現在還沒有退燒,不管你要去哪裏,先退了燒再說。”
“路路的身體很弱。”喬少昕看向好友的臉,特地強調這個問題,“她不能淋雨。”
“她不是傻的,不可能會淋那麼長時間,你不用擔心她。”靳長西安慰道,回想起來,上次那個女孩暈倒在路邊,看來不是偶然,而是她的身體真不好。
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讓她淋雨,這會兒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她很傻……”喬少昕緩緩垂下頭,多麼想去找她,她一定不是心甘情願跟他分手,她那麼愛他,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怎麼辦?好想她。
這時候,醫院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正是他的父親喬玉成。
喬玉成緩步走進來,來到了病床前,低頭看向兒子那張病態的臉,不悅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了一個女人值得你搞成這樣?”
喬少昕冷冷一笑,沒有看父親的臉,低聲說:“爸,你給我安排的工作我已經全部做完,你少管我的感情事。”
“我不管你行嗎?”喬玉成頓時來了氣,“你要是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我也就算了,非得要找個不幹不淨的女人。”
喬少昕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瞪著父親的臉,質問道:“爸,你是不是調查過路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