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鳴君幾乎沒有多想,敷衍道:“我現在就想回家洗個澡,我在醫院裏已經十天沒洗澡了。”
記者繼續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我是說,關於你的未來。”
“我想我的生活盡快回歸平靜,不希望被人來打擾,我曝光那些事情隻是為了活命,而不是為了博出名。這些年我和我媽已經很累了,請求大家高抬貴手,不要再一次次的挖我們的傷口,真的會痛。”路鳴君這才回答一句真心話。
記者怔了一下,繼續問:“那你將來有什麼夢想嗎?”
“我的夢想是給我媽買一棟大房子,門口種一個花園,花園裏種滿百合花。”路鳴君淡然回道。
記者笑了笑,繼續問:“關於你父親的殺人案,不知道路小姐有沒有什麼話要說呢?”
路鳴君臉色露出不悅,心中的不耐煩越來越強烈,低聲說:“三年前我已經跟他斷絕父女關係,他做了什麼事都跟我沒有關係,我相信善惡終有報。”
不等記者再問,她馬上轉移話題,“很抱歉,我趕時間,麻煩開一下車門。”
“路小姐、”
“麻煩開門,謝謝!”路鳴君加重了語氣,實在不想再跟這些人扯下去,真的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
在路鳴君的一再堅持之下,車門終於開了,她總算恢複了自由。
兩個小時後,路鳴君終於回到家裏,先是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換上幹淨的衣服,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許多。
洗完澡,坐在電腦前,卻沒有馬上開機,而是打開了那台裝有電話卡的國產手機,給母親打電話。
“媽,我已經回到家了。”
——“太好了,媽上完班就馬上回去!”
“嗯嗯,我會做好晚飯在家裏等你,愛你哦。”掛了電話,路鳴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將手機放下,打開電腦。
她沒有馬上登上遊戲,先是打開網頁微博,不看自己的動態,而是登進了“豬頭昕”的微博頁麵。
今天12點12分:四天了,沒有她的消息,聯係不上她。
昨天18點35分:等我們和好之後,我一定要給她做一頓超級大餐,給她好好道個歉,然後把這半個月以來丟失的愛全部返還給她。
前天5點23分: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每次想起她,我都深感罪惡,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傷了她那麼多次,她那一巴掌,打得太輕。
7月29日:老婆路,今天叔叔跟你老相好PK輸掉了比賽,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突然想起了你。你說過,要讓神歎打敗我,可是你食言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
路鳴君越看心就越痛,明知道不該去想,可就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近況。他絲毫不做掩飾的思念和愛戀,太過強烈,隔著時間和距離,仍能將她的心燃燒。
明明那麼愛他,卻不能跟他在一起,這種無奈,竟比被人迫害時還要無助百倍千倍,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切換到自己的微博首頁,發表了一條文字微博:隔江相望,也要各自安好,至少,我會過得很好。
關閉微博,登上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