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魘躍入水中沒過多久,那些怪魚便再一次彙聚在了一起,離近了我才發現這些怪魚相互間也是撕咬的,有哪一個稍微弱一點,頃刻間便被瓜分的隻剩個魚頭。
我們幾個站在邊上都不能太靠近,因為隻要稍一靠近,那些怪魚便一條條躍出水麵直撲而來,讓人很是厭煩。
昏暗的光線和密密麻麻的魚群,根本就沒法看清鬼魘在水底的動向,我們隻能祈禱鬼魘能安全的出來;然而遲遲不見鬼魘露麵,但手中拉著繩索卻一直在向前,這讓我們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至少可以確定他還是在動的。
“這小子確實是個人物,就是可惜了啊!”燕瞎子在裏麵不住的歎息。
張猴子笑了出來“有什麼可惜的?”
“要是能在我門下,那就真是祖宗香火燒的高了啊!想象我那不成器的侄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燕瞎子這話說的張猴子一點也不跟他爭辯。
“這麼久了你這句話說的是真靠譜,你也不要難過,有些時候就是得認命,咱們這一行還能不能後繼有人還真是不好說啊!那小子我早就看中了,可是人家可是看不上我們啊!你就別多費心了!”張猴子說到。
燕瞎子重重的歎了口氣“唉!我也沒想過能有這麼個好徒弟,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這一行怕是快後繼無人了啊!”
說罷,他們兩都沉默了……
突然我們手中的繩索被拉動了幾下,明顯是有人在水裏發出暗示,看來鬼魘已經將繩索綁在了柵欄上。“來,我們一起朝後拉!”燕瞎子拽著繩索的最後一頭對我們說到。
隨著張猴子喊道“一二三,拉!”三人一起用力,可是說到底距離柵欄的距離很遠,而且又是在水裏麵;我們用盡了全力都被感覺起到什麼作用,那一頭就像是千斤重的東西,完全是紋絲不動。
為了讓距離短一點,我們決定出了瀑布口拉,看看能不能好一點,可是這一出去,我們差點沒被嚇到,遠處的水麵一團團的黑水冒了出來。
之所以說是黑水是因為這樣的光線,很難辨別出顏色,可是我麼你心裏清楚,從水底冒出的很可能是血水。如果真的是血水的話,那麼鬼魘一定是出了事。
“鬼魘——”我朝著水麵大聲的喊了起來,然而除了幾隻怪魚朝我撲來,水裏麵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們幾個隻顧著看著水麵,連手上的繩索也沒心思再去拉了,遲遲不見鬼魘露麵,我們幾個除了擔心以外,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些什麼。
突然水麵上冒出了一個人頭,我還沒看清楚張猴子已經將燕瞎子手裏的繩索扔了過去“快點接住繩子!”
就見水裏的人拉住繩子的時候,四周的怪魚朝著他一擁而上,張猴子不再管水裏的那一頭繩索,用力拉住扔下去那節繩子!
張猴子用胳膊纏繞了幾圈後,用力拉了起來,就見水裏的鬼魘一腳踩著回廊的殘片,迅速的朝我們跳了過來。而此時他身後的怪魚也躍出了水麵,當他被張猴子拉過來得時候,背後和胳膊上多出都有怪魚緊咬不放。
“太冒險了!”張猴子說完便從魚肚子捏著,將他手臂上的怪魚扯了下來。
鬼魘沒有說話,隻是將匕首抽了出來,一刀刀的將身上的怪魚切了下來“水裏麵的怪魚確實是有忌憚的,它們確實不敢靠近水裏的花朵,另外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如果你身上的裝有花朵的果實,怪魚也不會靠近你的!”
我們看著鬼魘身上的怪魚,一時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你確定?”
鬼魘似乎明白我們的意思“不是!我身上這些怪魚是我離開水裏才咬過來的,在水下它們能夠辨別果實的味道。”說著鬼魘從懷裏麵掏出了一大把的果實。
張猴子一看就呆住了“我說你不是吧水裏麵的都給摘幹淨了吧!”
“差不多了!”鬼魘說的跟沒事人一樣。
“剛才水裏冒出了一股股的黑水,我還以為是你出事了,現在看來是你摘了這些果實是吧!”張猴子將一顆果實拿在手裏,他懷裏的這些果實很多並不像張猴子帶出來的那樣,因為張猴子拿在手裏的隻是輕輕一捏,便立馬破了,淡紅色的液體確實很像是血水。
鬼魘一點也不隱瞞“如果不是這些果實,我根本就沒法靠近柵欄,要不是我不小心,發現有些果實能夠捏破。且液體能趕走怪魚,我已經喂了魚了。”
“人沒事就好!”燕瞎子過來說到“看樣子我們下水是有希望了!”
張猴子也點了點頭“先看看能不能將這柵欄拉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