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奇怪道：“你幹嘛呢？”
尤小左掙紮起來，“韓楚，快救我。”
蘇向暖把腿從椅子上放下，“你們怎麼不睡覺？”
韓楚把蘇墨拎出來，“熊孩子，有賊心沒賊膽，在床上折騰半宿，我想反正都睡不著，不如趁機把話說開。”
蘇墨絞著手指，“姐，小左哥不是我殺的，我，我去舊廠房玩。等我到的時候，他已經、已經死了。”
尤小左說：“蘇小墨沒說謊，我證明。”
韓楚彈蘇墨腦袋，“酒吧一條街啊蘇小爺，您斷奶才幾年呢。”
蘇墨漲紅了臉，“我、我為了維護正義。”
韓楚樂了，“年歲不大誌向倒不小啊，你是蝙蝠俠還是奧特曼？天天操這份心，數學及格沒有。少作死不行嗎？還記得是誰天天領病危通知單嗎，這才好了多久，還想在icu安家？”
尤小左見蘇墨滿臉委屈，為他抱不平，“韓楚你行了，蘇小墨還小，你和他較什麼真。”
可惜韓楚聽不見。倒是蘇墨，莫名朝他這看了一眼。
蘇向暖問蘇墨：“你為什麼去舊廠房玩？”
蘇墨噘著嘴，“我看見那個倉庫了。”
“我原來真的和同學一起玩的，後來看見那裏，就找過去了。”
蘇向暖問：“大概幾點看到的？”
蘇墨說了個時間，蘇向暖了然，和她看見的時候差不多。蘇向暖說：“所以，這次我們倆都看見了？”
蘇墨臉上帶著些許驕傲，“我都告訴你們好了，其實不隻這一次哦。”
“從去年夏天開始，我每周都出去夜遊，楚楚你不要瞪我，漫畫裏不都這麼畫的，英雄都在晚上出去維護正義。可我們市好太平的，我都要放棄了。然後被我碰上件怪事。那是個冬天的晚上，天空下著小雪，路上一個人都沒有。我孤獨地走在路邊，就在這時，我看見個男人把個姑娘往xx大樓後頭拖。我當然跟了過去，想把姑娘救下來。等我跑到樓後，你們猜怎麼著？我讓你們猜一萬次你們也猜不到。我告訴你們，我看見一隻鐵甲蛹，把那個男人的心髒吃掉了。”
韓楚說：“怎麼這麼像漫畫書裏故事？蘇小墨你不是記岔了吧。”
蘇墨跳起來抽打他。
蘇向暖若有所思，問蘇墨：“那個被拖走的姑娘，怎麼樣了？”
蘇墨一臉茫然，“不知道啊，我光看鐵甲蛹殺人來著。”
蘇向暖又問：“後麵幾個案子呢，你也看到了？”
“第二個案子我沒親眼看見，但是夢到了。第三個案子我什麼都不知道。第四個案子我看見了，是我碰巧遇上的。我路過那裏時，心裏慌慌的，所以過去看了。”
蘇向暖想了起來，那天自己還去過他的房間。她說：“那天是不是下雨了？”
“是啊，幸虧下雨了，不然我就被你逮著啦。”
“那人，是活的嗎？”
“當然不是啊，他身體已經硬了——”
韓楚插進姐弟倆的對話，“你怎麼出去的，家裏愣是沒一個人發現？”
蘇墨挺起胸膛，“書房外那棵樹看見沒，小爺從樹上爬下來的。”
韓楚說：“蘇小暖，你也沒聽見嗎？你倆離的這麼近。”
“我沒聽見。但是我突然想起來，蘇小墨的愛心牛奶，是從第一個案子後開始的——”
蘇墨爬起來，親她的臉頰，“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想你能睡覺。”
韓楚指著他，“你還給蘇向暖下藥！”
蘇墨可憐巴巴地看著蘇向暖，“姐姐~”
“沒關係。”蘇向暖摸他的頭。她想說以後不要這樣了，但她又想起來，自己就要搬出去了。
蘇墨拽著她的袖子，“姐，你這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啊。”
韓楚說：“蘇小墨，你話題岔得太明顯了。”
一旁自娛自樂的尤小左湊到蘇墨眼前，“你看得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