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灣在整個六初島偏南的位置,地處亞熱帶,四季如春,是休閑度假的好去處。韓楚見蘇向暖盯著地圖發呆,問:“怎麼了?你看什麼呢?”
蘇向暖說:“這樣看,六初島好像一片雪花。”
“像雪花嗎?我覺得更像隻烏龜啊。”蘇墨湊過來,比劃給他姐看,“你看,這是烏龜的眼睛,這些島是纏在烏龜身上的海帶,這個地方是烏龜的頭,這裏是龜的……”
韓楚不知想到什麼,臉漲得通紅,把地圖從蘇向暖手裏抽走,“開車時不要看,對眼睛不好。”
花月弄還是老樣子,狹窄的街道在陽光下閃著粼粼的光。
韓楚和蘇墨回家了,隻蘇向暖一人進陶三店裏。
陶三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隻是臉色很難看。蘇向暖忽然想起來,這人的氣色總是很好,不論什麼時候,白皙的皮膚裏總透著健康的粉。所以不管這人怎樣疏離冷清,總給人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陶三無精打采地抬了下頭,“回來了。”
“回來了。”蘇向暖也坐到原來的位置上,“九哥說你暈倒了。”
陶三點點頭,又是那副半死不活樣。
蘇向暖覺得店裏有些不同。她一進來就有這種感覺。她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到對麵牆上。她驚奇地說:“我,我看見了。”
說著她站起來,似乎想走近一些。
“別過去!”陶三說,“不許摸,不可以靠近,隻可以看。”
蘇向暖又坐了下來。
陶三說:“有話就問吧,能說的我都告訴你。”
“蘇墨,為什麼能找到我?那片森林那麼大,他怎麼找到我的。”
“覺得很神奇對嗎。以後會更神奇的。”陶三心情似乎更糟了,“你最好看好你弟弟。”
“他有危險嗎?有人要傷害他。”
陶三嗤笑一聲,“他很危險。所以你得看好他。”
蘇向暖還想再問,陶三一擺手,“這個問題到此為止,知道的我已經說完了。”
蘇向暖說:“救我出來的那個是誰?他為什麼和三慶長得一樣?”
“他附在孔三慶身上唄。知道你朋友為什麼昏迷不醒?因為他的魂魄承受不了那位的重量。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朋友,如果是別人,他不會這麼溫柔。”
“三慶什麼時候能醒?”
“休息夠了自然就醒了。放心,你朋友沒事的。”
“那人、救我的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知道我在哪裏,你都找不到我,為什麼他能找到?”
“他不是去救你的。”陶三小聲說。
蘇向暖沒聽清,疑惑地看他。
“是你自己告訴他的。”陶三說,“至於他是誰,你心裏不是最清楚嗎。”
“真的是陶實嗎?可他已經失蹤很久了。韓楚甚至不記得這個人。”
“玩脫了唄。”陶三有些幸災樂禍,“真是大快人心啊,幹的漂亮。能降住他的也隻有你了。”
“你說我嗎?”蘇向暖說,“我什麼都沒做啊。”
陶三還是那幅幸災樂禍樣,“你真的什麼都沒做麼?”
蘇向暖想了想,篤定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