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妖從暗處走出:“斯人已逝,公主莫要傷心了,眼下最關鍵的便是如何了了安陽郡主的遺願。”
“衛小姐還是別出來惺惺作態了,現在除了我自己,我誰都不信,”柔荑公主斂去了自己的失態,又變回了高貴、自傲的模樣,“也不曉得那到底是不是我女兒的魂魄,還你給我的幻想?”
玄妖笑了下,將符山子帶給她的證據放在一旁的桌上:“公主信也罷,不信也罷。這是蕭氏害死你女兒的證據,我將它放在這兒。公主,愛拿不拿。”
說罷,她便向外走去,剛到門處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轉身:“對了,還一句話忘說了。”
“公主,衛璿璣,先告退了。”
語落,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外頭的竹熙見她出來,便撤了陣法。招陰之術最招妖,行此術時必須有強陣法使其與外界相隔,竹熙便擔此重任。不過,饒是有竹熙這樣的陣法大師在也難免有絲絲陰氣不被實力強勁的妖給察覺到,所以玄微的任務就是阻止他們的靠近。一開始,玄妖就和竹熙做好約定,隻要她出來就說明陣法已經結束,介時便可撤了陣法。
玄微也聽到了玄妖的號令,立即返回,化為玉佩掛在她身上。
在船上時,竹熙才想起來一件事:“西王母呢?”
“招陰之術太耗元神了,西王母早已離去。”玄妖語氣淡淡的。
“你就這麼確定柔荑公主會拿那個證據?”竹熙又問道。
“竹熙,你可是妖界第一謀士,這點還需要我解釋?”玄妖笑著反問。
柔荑公主就算嘴上再怎麼說不信玄妖,可是這麼多人裏頭,除了玄妖她還能信誰?
玄妖回到自己的屋中時陸晏正在裏頭看書。她是有多久沒有看到他了?好似是一天吧。不過也好似是一天的時間,這裏頭就有什麼東西變了質。
見她回來了,陸晏放下手中的書猶豫了許久才開口:“珠兒,今日朝臣……”
“送我出宮,對嗎?”玄妖打斷了他的話。
她說的有些直白,陸晏也沒料到她是如此快地就知道此事了:“我還想著在緩和緩和再同你講。”
“這還不是遲早得事情。我這次出宮也就是回府學習宮中禮儀,待嫁罷了。”玄妖上前為陸晏倒了杯茶,檀香和長廣興也是識趣的退了出去,留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環境。
“我是真的想將你留在宮中,直到咱們大婚。”陸晏克製的握住玄妖的手,強迫自己放下想抱她的念頭。
玄妖也沒抽出,任由他握著:“形式上還是得走一遭,不然你的一世英名可就毀了。到時,尋常百姓競相模仿你,我看你怎麼收拾。”
“我同朝臣們也說了,待安陽郡主的事一處理完我就將你送出宮,”陸晏道,“若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大可以使喚我。”
“才不需要呢,”玄妖笑道,“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你就安心你的政事吧。”
陸晏聽的心裏一驚,聽玄妖說得如此輕鬆,莫不是那件事已將快結束了?
果不其然,列舉著蕭氏母女的罪證被呈上了禦前。
還未等長廣興讀出來,就又有小太監急匆匆的跑進來稟報柔荑公主率人衝到蕭府將蕭氏母女給囚禁了起來。這消息聽的蕭鶴當時就兩眼一翻,在朝堂上就暈了過去。又是一陣騷動,好不容易把蕭鶴給弄醒,那廝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朝堂上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