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那日清早,趙殷醒的很早,將早晨的飯食準備好之後取了些熱好的米飯,向那裝著玄妖小甕走去,準備去喂那被餓了一夜的小紅鯉。
但她一走出屋子便感到不對勁,圍繞此處的妖氣竟一下子全消失了。不對,十分不對,昨晚那麼重的妖氣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呢?這妖中必然是有貪婪之士,原想著他們在白日裏動手不無可能,可這...
趙殷快步邁向小甕,,看了眼小甕,隨即皺眉,喊道:“師傅,您看得魚去哪兒了?”
“魚?不就在小甕裏嗎?還能到哪兒去?”陳平仁打著哈欠出了門。
“沒了!”
陳平仁的哈欠硬生生的止住了:“怎麼會!”
“真不見了!”趙殷舉起小甕,將它一股腦兒的往下倒,裏頭除了水什麼也沒有。
神評人眯著眼睛看了會兒,摸摸下巴,有些無所謂:“唔,丟了就丟了吧。”
“丟了就丟了?師傅,這可是咱們借來的魚啊,況且這魚還是通山寺的鎮寺之寶,怎麼說丟了就丟了呢?而且,通山寺那怎麼交代啊。”趙殷倒是一臉嚴肅。
“唔,這就交給為師吧,為師到同那通山寺中那長的表裏不一的住持熟的很。”
“徒兒,為師去去就來!”留下這麼一句話,眨眼間,陳平仁已經躍出老遠。
通山寺內。
早晨日子一如既往的悠閑,小和尚小沙彌們去做早課,住持他自個兒偷偷溜了出來,在經過曾經養著玄妖的小池子,他稍稍停了一會兒,目光變得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隻是稍稍一會兒,隨後快步離開。
回了住處,一推開房門,卻見著陳平仁翹著二郎腿,喝著自己珍藏許久雪山龍井,主持一張臉頓時黑了下來。
“你來這作甚。”他上前奪下陳平仁手中的茶杯。
陳平仁沒惱,反倒笑嘻嘻的:“衣冠禽獸,沒想到你這兒有這麼好的茶,是特意留給我的?”
住持聽聞此語握著茶杯的手青筋凸起,深呼吸了幾次才緩下來:“說正事。”
陳平仁這才正經起來:“唔,衣冠禽獸,我說了你別不理我。”
“好。”住持漫不經心的應著,一本正經的護著自己珍藏的雪山龍井的茶葉。
“我...把你這寺院裏的鎮寺之寶,也就是那尾小紅鯉給弄丟了。”陳平仁強裝鎮定。
住持護著茶葉的手一頓,眉毛微挑:“嗬。”
頓時,陳平仁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喂,衣冠禽獸。”陳平仁小心翼翼的叫著他。
住持抿緊嘴唇,不理。
“衣冠禽獸,”陳平仁叫著,“你明明答應理我的,你你你...你竟然出爾反爾,你是君子嗎!”
不巧,你都叫我衣冠禽獸了,我還是君子嗎?
想著那條小紅鯉的消失住持在心中暗火,但明裏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過了些許,見住持是一臉平靜,陳平仁心裏有些發毛,但依舊強裝鎮定:“哼,不理人就不理人吧,反正事情我也已經向你轉達了,你向你的香客們愛怎麼解釋就怎麼解釋吧。”說罷,又是一溜煙的消失在原地。
卻是通山的某處小溪。
“破除封印?我雖是恢複了些妖力,卻是連那些個十年修為的妖都比不過,能幫上什麼忙?”玄妖疑惑。
那蒼老的聲音輕笑:“小玄子,不要這般看輕自己,你的作用可大著。”
“我?作用大?”玄妖有些不相信那聲音所說的。
“是了,你那三十六輪封印我會在三年之內將其解除,然後你將會幻化成人,而你成人之後,我需要你幫我尋找到十二種東西,這是我破除封印的最關鍵的東西。我需要你的幫助,六年之後便是這封印最為脆弱的時候,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