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妖的眼裏開始充血:“可美了...當真是美極了!就是你們,全都是因為你們,冬哥不要我了,你們這些貌美之人都該死,都該死!”
“那你可知道,你那冬哥是見你一直孤獨一人,才於心不忍陪你玩耍,從始至終,他從來沒有戀上過你。”
“青蛇妖,我告訴你,從來都是你想多了。”
趙殷的話似刀子一般將青蛇妖的心紮的鮮血淋漓。
“不...不會!”青蛇妖竟從那充了血的眼睛中流下了兩行血淚,模樣甚是可憐。
“那你那冬哥可曾親口說過喜歡你,可曾親口說過要娶你?”
“是不是,都是未曾。”
“又或許,你那冬哥從頭至尾,都在看你的笑話?”趙殷一席話說得青蛇妖啞口無言。
“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們早就變成了你腳下那一襲黃土。就在冬哥成親那晚,我將那些嘲笑過辱罵過打過我的人,親手送進了地獄,”青蛇妖笑了起來,“你知道冬哥是怎麼死的嗎?”
“他和他的新娘子是被我活生生的嚇死的,我在他們麵前,將那些嘲笑過我的人的腦袋一個個擰了下來。”
“那感覺當真是妙極了。”
“真的是妙極了...”
“人類,你看我現在活的多自在,所有人都喜歡我的容貌,畏懼我的實力,多好。”
趙殷突然感覺一陣惡寒順著脊背爬了上來:“妖孽,這麼說來,你就是死不悔改嗎?”
“悔改,我為什麼要悔改,人類,你還是好好認清現實吧,乖乖把你的心交給我。”青蛇妖慢慢幻化成人的模樣...
趙殷見著那模樣卻是一個愣神,無意識的吐出兩個字:“娘親。”
青蛇妖露出一副奸佞的笑容:“你娘不愧是當初的安平縣第一美人,她的這副皮囊我用著甚好。”
“人類,當初你爹本可以逃走,誰知我一幻化出這副皮囊,他便一下子癱軟在地,哦對了我還得好好謝謝他那位正妻,若不是她當初勾結那將我逮住的三錢道士將我放進趙府,我還不至於有現在這般好看的皮囊,有這般強勁的實力。”
“青蛇妖,可是那女人已經死了,罪責自然是由閻王爺去判,”事已至此,趙殷已是毫無畏懼,“我今日,便來好好算算你的賬。”
“哈哈哈哈哈,憑你這點不入流的本事你還想傷到我?當真是可...”赫然,青蛇妖停住了話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胸口。
彼時,一隻白嫩的手中還有她的一顆正在跳動的心。
“爾等卑鄙的人類竟然設陷與我。”青蛇妖用她那喑啞的聲音緩緩開口。
“同你,我們還需談什麼光明磊落?”一個不溫不火的聲音從青蛇妖的後頭傳來,這是住持的聲音。
“你...你們!”因心髒還在繼續挑跳動,青蛇妖還有些許力氣說話。
“青蛇妖,此事可別怪在我們頭上,要怪就怪你話太多了吧。”陳平仁從趙殷身後緩步走來。
“你且不是被我打傷了嗎...”青蛇妖眸子裏止不住的震驚。
陳平仁單手托著下顎笑道:“是了,我的確被你所傷,隻不過我那浮誇的演技騙騙你,騙騙我的乖徒兒還是夠的。”
不等青蛇妖回答,陳平仁自顧自的說下去:“你可曾知道我徒兒身上帶著何物?”
“帶的可是有著我至今為止的修為的內丹,倘若你方才就動手,我那內丹便會散盡修為保我徒兒一命,那時我可就是一個廢人了。”
“隻可惜,你方才磨磨唧唧的,才有了如今的下場。”
末了,陳平仁報以燦爛的一笑:“衣冠禽獸,動手吧。”
應聲,青蛇妖的心髒支離破碎,住持將自己的手收回,沒了支撐的青蛇妖直接軟到在地,住持瞥了眼它的屍體,道:“還以為這青蛇妖有多厲害,沒想到比那些低級的妖還要不堪一擊。”
其實,真正的計劃便是,趙殷前去引開青蛇妖的注意力,她趕去通山寺搬救兵。
因為這趙殷是那當年安平第一美人的女兒,其美貌自然不用說,對那青蛇妖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況且,趙殷修為較低,更能讓她放下戒備一些。
趙殷看著這困擾自己多月的青蛇妖死在自己麵前,一直壓在自己心中的那塊石頭反倒沒有消失,反倒壓得她愈加喘不過氣,她晃晃腦袋將自己心中的不安壓了下去,手無意識的握住胸前的錦緞,這才忽然想起她還懷揣著自家師傅內丹,忙掏出來:“叫師傅擔心了。”
“唉,無事無事。”陳平仁將錦緞解開,取出內丹正欲吞下,卻見著那倒在地上本已沒了反應的青蛇妖忽然動了起來,直衝向她。
“小心!”
三人堪堪躲過。
“你們就真的以為我死了嗎?那豈不是太對不起我那已經入了妖神境界的修為?”青蛇妖露著邪笑,胸口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一顆通紅的心髒正在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