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妖被一幹黑衣人以扛麻袋的姿勢扛在肩上。他們一路疾行,顛的玄妖險些將早餐給吐了出來。
“大哥們,你看我隻是個弱女子,沒什麼好打劫的。”玄妖嚐試和他們交流交流。
“……”黑衣人們保持沉默。
“不會是…劫色吧,”玄妖打著哈哈,“大哥們啊,我可沒什麼好劫色的,渾身上下一堆肉。”
“……”黑衣人們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依舊保持沉默。
忽的一陣馬蹄聲漸近,緊接著玄妖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響起:“放在我馬上。”
“是。”這些黑衣人竟是陸晏這廝的暗衛。
下一秒她就被側放在了馬鞍上。玄妖揪準時機想要一躍而下,卻被陸晏一把圈進懷中。
眾黑衣人識相的退下。
“你放開!”玄妖努力的扒開陸晏箍在她妖間的手。
陸晏稍稍鬆了鬆,將一團毛茸茸、肥嘟嘟的狐狸丟到玄妖懷裏。
這狐狸正是玄妖要找的芍藥。
“你好好的不呆在帳篷,”玄妖揪著芍藥的耳朵,“你瞧瞧,現在咱們落入虎爪了。”
芍藥被捏疼了,在玄妖懷裏扭著身子直哼哼。
陸晏突然調轉馬頭慢慢前行,她沒穩住險些滑下去,腰間傳來一股大力,將她帶入了陸晏的懷裏。
“坐穩了。”陸晏說完這句話後,他的汗血寶馬就撒開腳丫子一路狂奔。
不愧是好馬,在這山路上再加上兩個人和一隻肥狐還能保持在平路上速度。
“你這是要將我帶到哪裏去?”玄妖緊緊抓住陸晏的衣襟,她是側坐在馬上,又加上這山路十分的崎嶇,她生怕顛著顛著就把自己給顛了下去。
“隨意轉轉。”陸晏的聲音中夾雜著風聲。
玄妖剛想說什麼,陸晏駕著馬又是一個轉彎,她身子一晃有些不穩,嚇得將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轉過彎,眼前豁然開朗,這回音山中竟有一個不小的平原,不遠處還有一隊人馬候著。玄妖到了近處才發現那是方才將她‘擄’來的那一群暗衛。他們騎在馬上,卻還空來了一匹馬。
“籲。”陸晏勒住馬。
待馬停穩,玄妖立馬放開陸晏的衣襟,先行跳下了馬。汗血寶馬被她弄得一驚一乍,陸晏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隻是好巧不巧,玄妖一側身,汗血寶馬正對芍藥,彼時芍藥還在被拎著耳朵挨著玄妖的訓,芍藥疼得一陣呲牙咧嘴。
芍藥雖然肥的不像狐狸,但好歹還是個狐狸。
汗血寶馬這下徹底受驚了,帶著陸晏一路狂奔,暗衛見勢不妙,忙駕馬去追,一時間這不大不小的平原上留得一人一馬一狐狸遙遙相對。
玄妖鬆開了捏著芍藥耳朵的手,小肥狐忙用兩隻爪子蓋住自己的小耳朵以免受玄妖的荼毒。
彼時的玄妖正盯著不遠處的馬匹,那馬通體玄色除了額間有一小撮的白毛。不遠處的馬匹也不畏懼人,也不畏懼芍藥,同樣瞪著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和玄妖對視,看的玄妖那顆心啊,都酥了。
一人一馬就這麼對視了好長時間,驀地那馬匹突然嗒嗒嗒的就向玄妖走來。一走近,那馬匹就用頭使勁蹭著她的臉,而玄妖則是一臉的享受。
懷中的芍藥似乎感受到了自己的受寵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對著那馬一陣呲牙咧嘴。誰知這馬竟是不害怕,還對著芍藥打了個不屑的響鼻。
“怎麼樣,”陸晏安撫好自己的馬後率著一幹暗衛溜達回來了,“喜歡嗎?”
“送我了?”玄妖看著因馬兒畏懼芍藥不敢前行隻得放棄騎馬步行而來的陸晏道。
“自然是給你的。”陸晏順手摸了兩把芍藥。
芍藥一臉舒服的窩在玄妖懷裏享受著陸晏的撫摸。
“那我便叫它額間雪。”玄妖真真是愛不釋手,要不是她不會騎馬,不然早就上去溜達溜達了。
看著那撲棱撲棱的大眼睛,瞬間心情就美好了。
當山腳下衛平毅聽聞自家小女不見了而急壞了的時候,玄妖一手牽著額間雪一手提著因額間雪威脅到自己受寵地位而炸毛的芍藥,沐浴著眾人的目光大搖大擺的進了自己的帳篷。
“小姐,這馬哪兒來的,真好看。”檀香對額間雪也是愛不釋手。
“除了那誰還有誰?”陳平仁早將那日兩人女扮男裝後發生的事告訴了檀香。話剛說完,兩人就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你們說,他是不是喜歡我?”饒是再遲鈍的人都能察覺出來。
“小姐我看呐,那位主子何止是喜歡啊,怕是喜歡到骨子裏了吧。”檀香幫忙梳著芍藥炸起來的毛。
玄妖微微紅了臉,要說真的,她不是對陸晏一點感覺都沒有,但還是要說真的,每次陸晏出現的時候不是她最糗的時候,就是要發生什麼被他吃豆腐的事。每每此時,她總會忽略掉那點點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