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公主府裏到沒傳出風言風語,不過宮中倒是傳出來一個消息,說是安陽郡主前去宮中向太後請安將蕭白玉給帶上了,蕭白玉還在宮裏的花園裏‘偶遇’陸晏,且與陸晏相談甚歡。
又過了兩日,安陽郡主再次帶著蕭白玉去駿馬苑裏騎馬,又再次偶遇陸晏,陸晏手把手的教蕭白玉騎馬,兩人相談勝歡。
這兩則事情一出,不光王都中的人們震動,朝中也是一番震動,有不少大臣勸陸晏兩個都收下。為此陸晏這幾日過的很是辛苦,派人送了許多信到忠勇侯府,但封封都是石沉大海,此時的他還不曉得玄妖已經搬出忠勇侯府,他派人送過去的信也就一封封的到達了衛平毅的手中,再加上出了這種事,衛平毅冷笑一聲,你在宮中和別的姑娘相談甚歡,鬧出這種事情就隻想著隨便寫兩個字哄我們的璿璣?衛平毅將那信一封封的扣在忠勇侯府,為的隻是逼陸晏親自出麵向玄妖解釋。
玄妖倒是沒有這外頭的風言風語給影響到,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按照平常要是有這般風言風語陸晏早就有所動作,隻是現在她竟還未看到陸晏的動作。
一日玄妖問起檀香,檀香隻道了句竟在侯爺的掌控之中,一下子玄妖便明了,敢情是有爹爹在前頭擋著。
宮裏的陸晏因為玄妖遲遲不給回應而急得團團轉,連奏折都沒有心思批閱了。他在信紙上奮筆疾書,絞盡腦汁的想著優美的詞句,實在想不出就瞎編了幾句古詩詞,一封信寫好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陸晏看著那將近萬字的信心中歎了口氣:珠兒,為夫真的沒有同那蕭什麼來著的相談甚歡。
當這份信送到衛平毅手上時,在兄弟三人的慫恿下,衛平毅同往常一樣大義凜然恩的打開了這封信…竟是一下子就看吐了兩個人。
“父親,要不就鬆鬆手吧。”衛長樂揉著自己還在泛著惡心的肚子道。
“不成,”衛平毅將這封信同先前的一堆信放在一起,“既然要娶我女兒,自然要拿出點誠意來。”
在那一封充滿他的真誠的愛意的信一去不複返之後,陸晏再也坐不住了,尋了個空閑的時候出了宮,準備親自同他媳婦兒解釋一下先前的那兩件事。
他這一到忠勇侯府,就被告知玄妖已經搬離了忠勇侯府,陸晏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叫忠勇侯家每個人說出玄妖現在的住址。
真是叫人頹廢的一天。
不過陸晏倒是明白了一點,他的信之所以沒有收到他的珠兒的回複,是因為全部被他那現在站在他麵前笑得和藹可親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幹的嶽父大人給截胡了,八成都已經通篇看完了。
一時間陸晏臉上感覺有些燥熱。
終於,衛平毅看陸晏可憐兮兮的模樣終於大發慈悲勉強告訴陸晏一個模糊的位置。待陸晏找到時,都已經將近晚膳。
“我好說歹說我未來的嶽父才給了我一個模糊的位置,叫我從剛過午膳找到現在。”一進門陸晏就是一通抱怨。
“誰叫在我與你成婚前,宮裏頭傳出來這麼大兩件事。”玄妖沒好氣的帶他進來。
陸晏一時間有些坐立不安,忙解釋:“我沒有同那蕭什麼的相談甚歡,在宮裏她頂多就是向我行個禮,那相談甚歡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我知道,你還不至於沒事找事。”玄妖將陸晏按到飯桌旁,替他盛了一碗飯。
陸晏心底鬆了口氣,還好珠兒沒有被那些個流言影響到。他接過碗,忽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事:“珠兒,同你一起住的陳道姑呢?”衛平毅給陸晏的模糊位置就是陳平仁陳道姑現在的居住地。
“上回她去瞧了瞧我二嫂後就開始閉關了。”玄妖情緒變得有些低落。
“怎麼了?”陸晏扒飯的速度都變慢了。
玄妖將周遭的婢女什麼全都遣散開,檀香則是守在外頭瞧著眾人是否有偷聽的。周圍沒了人,玄妖才開口道:“我二嫂性情大變是有原因的,同我娘親他們講的二嫂什麼事都沒有的那些話都隻是為了讓我娘親他們別太擔心。”
“我二嫂其實是被一個法力高深的妖給魘著了,此次陳道姑閉關就是為了能一舉將那法力高深的妖下的魘給破除。”玄妖繼續道。
她又想到了什麼,又道:“你莫要將此事同我親人講,不然又要叫他們又驚又怕。”
“曉得了,你也莫要在這般不吭一聲的就搬走,也省的再叫我像今天一般找的那麼辛苦。”陸晏自然有分寸。
這時,檀香的聲音突然從外頭傳了進來:“小姐,侯爺派人來叫陸公子,說是孤男寡女不可長時間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