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飛舟穩定後,三人來到窗前,隻見窗外白雲朵朵,極速後掠,陽光普照,撒下顆顆金色的光粒,彙集起來,望之如同金色的河水,美不勝收。向下看,透過雲層,時有山川河流閃過,隻是遠望之下,一切都變得袖珍,使人心曠神怡。
三人觀賞許久,方從山嶽震撼中回過神來。
吳天垂歎道:“原來這就是高空飛行之感,果真奇妙非凡。修士之悟,非凡夫俗子可比,即使帝王將相,也不過庸庸碌碌,了此一生。天降靈根於我,當飛天遁地,行止隨心,揮灑如意,如此方不負此生。”
包達說道:“是呀!包某入門十多年,未曾有過飛行體會,沒想到第一次,竟是乘坐雷霆戰舟這般宗門重寶。此次任務之後,愚兄可以吹上一年半載。”
林為起身來到門前的蒲團上,盤膝坐下,說道:“修士一生,雖壽數倍於芸芸眾生,但見時光流似箭,豈知天道曲如弓,若要登峰證道,非隻爭朝夕不可。此去崧山,尚須五日,不如打坐修行,行那穿石之功?”
尚在回味之中的包達聞聽此言,臉一紅,感慨道:“林師弟勤勉當屬宗門第一,包某汗顏。”
說完,包、吳二人也來到林為對麵,打坐修煉。
……
酉時,雷霆戰舟中部,曉韻室內,李偉無奈地看著羅敏說道:“師妹,你該回屋休息了。”
羅敏將頭搖成撥浪鼓,撒嬌道:“不嘛不嘛,我不要回去,我要和師兄一起睡。”
李偉聞言斥責道:“胡鬧!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成何體統,快快回屋去,莫要讓人說了閑話。”
聽到李偉的責備,羅敏委屈地低下頭,揉搓著衣著,眼淚如珠,“吧嗒”、“吧嗒”滴落在地。
李偉麵對這招真是束手無策,趕忙上前為羅敏抹去眼淚,柔聲哄勸道:“師妹,師兄是為你好。你已經長大了,若是被人傳了閑話,對你名聲不好。”
“他們傳他們的,與我何幹!再說小時候你都能摟著我睡的,給我講故事,唱兒歌,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
“師妹,你已經是小姑娘了,不是小孩子了,若是師兄再哄你入睡,會被別人笑話的。師妹乖,聽話,回屋和兩個師姐一起睡。”
“我不管!我不聽!我就要和你睡。”
“師妹,師兄還要為師尊處理藥材,實在是分身無暇。”
“天天都是師尊,師尊說一句話,比我說一萬句都好使。”羅敏一聽到此話,氣呼呼摔門而去,留下李偉一人搖頭苦笑。
……
春水艙室內,王遠誌蜷坐在床,正對鏡梳妝。忽然,乾坤袋內一陣震動傳來,王遠誌略帶厭煩地埋怨道:“又是哪個死鬼,討厭,非要在人家妝辦時傳音。”
說完,王遠誌放下銅鏡,取出一打傳音法符,把忽閃忽閃的那張灰白符篆挑出來,怔了一怔,沉吟良久,方注入法力,激活符篆,便聽到一人驚喜叫道:“太好了,遠誌大哥,你終於接通傳音了。”
“王遠道,我早被王家清理門戶了,你們為什麼還來找我?”
“大哥,血濃於水,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親情是割舍不斷的。”
“嗬嗬嗬……老祖當年削我族籍、抹我族名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引狼入室,背叛家族,委身投敵,其惡罄竹難書,全族羞與我同姓同宗。”
“大哥,老族長當年所受之傷始終未愈,前些日子已然駕鶴西去了。老族長臨終前特意囑咐我等,隻要大哥願意,隨時可複歸族籍。”
“昔日堂堂棲霞第一修真家族,怎麼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