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後,靈光帶著農益田入屋相見。
農益田見到白紗紗,行禮道:“棲霞山五老派靈琴老祖座下農益田見過執事。”
白紗紗心憂駐顏丹一事,開口便問道:“我問你,你派可有一個叫林為的外門弟子?”
“確有此人,不知執事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私事。”
“私事?敝派弟子可有得罪之處?”
“沒有。”
“執事可是與林為有舊?”
“不識。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莫非林為不在?昨日我明明和他約好的。”
“林為正在屋中,還請執事稍等,我去喚他出來麵見執事。”
“本姑娘等不及了,林為在哪?帶我去見他。”
來崧山這幾日,農益田與崧山之人多有接觸,見慣了聖地弟子負材矜地之態,但絕大多數人雖說自視極高,但表麵上尚還謙遜有禮。如今天白紗紗這般橫衝直撞,農益田還是首次遇到,目光看向靈光,滿是詢問之意。
靈光見狀,悄悄傳音數句,農益田方明白過來,衝白紗紗一揮手,說道:“還請執事大人隨我來。”
半柱香後,白紗紗隨農益田、靈光二人來到一間偏室,敲了敲門,卻見一個身著黃色道服的少年打開房門,麵上稚氣未去,瞧其模樣,不過十二三歲。
白紗紗滿是疑惑地看著農益田和靈光,問道:“你倆沒有忽悠我吧?本姑娘找林為可是有要事相商,隨便找個人可是糊弄不過去的。”
未待農益田回話,林為揖禮道:“小可林為,見過白姑娘。”
林為話音一出,白紗紗方與昨日傳音的印象對應起來,頓時驚得鉗口撟舌,半晌都未回過神來。
林為見此,說道:“屋外風大,還請白姑娘入內一敘。”
白紗紗這才醒過神來,問道:“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會玩出什麼鬼花樣來。”說著,白紗紗抬腳進屋,順手關上房門,將農益田和靈光兩人隔在門外。
農益田麵露苦笑,傳音說道:“靈光道友,崧山大小姐的作風還真不是一般的刁蠻呀。”
靈光也搖了搖頭,回道:“父母意外喪命,這混世小魔王半途被接回崧山,大長老寶貝得不得了,平時裏是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常人哪裏敢得罪其一分一毫。”
“所以說,這投胎是門技術活。你我拚死拚活賺到的,放在人家眼裏,卻是棄之如敝履。唉,不說這個了,咱們喝酒去。”
……
白紗紗進屋之後,林為問道:“白姑娘可將雙首參和紫蘆薈帶來?”
白紗紗取出兩隻玉盒放在桌上,說道:“靈藥不是不可以交給你,但你如何使我相信,三年之內,能換回一粒駐顏丹?”
林為攤了攤手,說道:“小可初入修真,身無長物,無物可押,也無人可以擔保。白姑娘身為崧山後起之秀,名聞狄戎,小可若想多活兩年,斷然是不敢賴賬的。”
“說的也是。”白紗紗將兩隻玉盒向前一推,說道:“可若是三年之內,遭遇了什麼不測,我這兩支靈藥不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嗎?”
林為接過靈藥,小心收起來,又取出一張傳音法符,遞了過去,說道:“確實有些隱憂,修真之途,坎坷不平,難免會有意外。不過年幼之時,有人替小可相過麵,斷定小可並非夭折之相。”
“那些裝神弄鬼之言,並不可信。為了青春永駐,為了美麗永存,本姑娘拚了。”白紗紗收起傳音法符,又取出兩張符篆,一張也是傳音法符,另一張符篆巴掌大小,其上密布著彎彎曲曲的篆文,蘊光透亮,隱有玉質之感,一見就非凡品。
“此乃流光寶符,可化流光盾,能擋金丹修士一擊,寶符尚新,能用三次,乃是上佳的救命之寶。”
林為一見寶符,大為激動,說道:“多謝白姑娘厚賜。小可必定全力以赴,三年之內將駐顏丹奉上。”
不料,白紗紗手往回一縮,嗬斥道:“急什麼?這符乃是寶貝,可不能白白送給你。”
林為收回雙手,摸了摸鼻子,說道:“還請姑娘明示。”
“流光寶符,一張就需要十枚上品靈石,以此寶符,換你十粒駐顏丹,還算公平吧?”
“公平!絕對公平!一粒駐顏丹市價不過五六千枚靈石,算起來還是小可占了大便宜呢。不過若是多加十粒駐顏丹,能否後押兩年,五年之內交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