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六人後,靈琴老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老五,比武一事,你怎麼看?”
“我五人開宗十四載,門下弟子修為日進,與光複盟這幫城狐社鼠相比,優勢顯著,自然是勝多敗少。可是五場比試,每場均牽扯兩成秘境名額,每場比試都不容有失。五場全勝,略顯有些困難。”
“是呀,六人之中,封倫等人倒不用擔心。劉笑真新近築基,農益田不擅爭鬥,王遠誌又是王家之人,這三人確實有些難以抉擇。”
“劉笑真雖然修為較低,但根基厚實,氣息穩重,天賦不凡,近日來傳授其禦劍決,領悟頗快,可以出戰。隻要不是中了對麵以下駟拚上駟之計,倒也可以勝上一場。至於農益田與王遠誌二人,一個必定會輸,一人則是有可能輸,也有可能贏。選誰用誰,自是一目了然。”
“還有一人,或許可作備用。”
“笑笑姐是指馬大哥的首徒馮少眉?”
“正是此人,還要請五弟跑上一趟。”
……
與此同時,崧山城北側的一處庭院內,七人圍坐。
居中的乃是一名僧人,身著白色僧袍,正是當年遁走空門的王遠齊。左首三人麵容與王遠齊相仿,分別是王遠力、王遠合與王遠道兄弟。
右首三人,一人身形瘦高,腰上係了七八隻靈獸袋,正是以禦獸聞名棲霞的孔家家主孔鶴。另一人名喚董右庭,麵容坑窪,紅一片綠一片,極為猙獰。最後一人長須及胸,麵色棗紅,手持一方金黃色的棋枰,乃是費家家主費萬子。
七人當中,除去王遠道乃是煉氣九層的修為,其他六人俱為築基修士,其中以王遠齊修為最高,已然是築基後期,距離假丹也不過一步之遙。孔鶴、董右庭、費萬子、王遠力四人俱是築基中期。王遠合受太陰氣侵擾多年,雖二次築基成功,但仍在築基初期徘徊。
王遠齊捏著一枚玉簡,看著孔鶴三人,說道:“方才都傳看了玉簡,對此次殿議結果,幾位有何看法?”
孔鶴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自失了棲霞之後,我等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修煉所需一應短缺,進度也大不如以往。與五惡門下十六名築基弟子相對,初開始我等尚能占得上風,越往後越不利於我等。七年前那場大敗,更是徹底絕了我等奪回棲霞的希望。時至今日,再行比鬥,怕是敗多勝少。”
董右庭嘿嘿一笑,說道:“孔老哥何必漲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雖然修為被人追上,但你我屹立棲霞這麼多年,哪家沒有傳下來一兩樣保命的底牌?不說王家兄弟,單單是孔老哥的靈鶴符,就夠讓他們喝上一壺了。”
“靈鶴符僅有三次使用機會,是孔某保命之本,若是用在與人爭強鬥狠上,豈不是白白浪費?再說,此次殿議結果不說棲霞歸屬,隻爭秘境名額。秘境之名,你我隻是聽過傳言,具體又是什麼光景,一切未知,而且秘境地處棲霞,五惡環視之下,你我即便是贏了一兩場,又怎麼能保證五惡不會背後下黑手?”
此言一出,費萬子、董右庭兩人一時默然。
王遠力見狀,開口說道:“此事既已入了真人法眼,就需從真人角度出發。對真人而言,棲霞所產,無非靈石靈藥靈礦等。棲霞有,別處也有,並不稀罕。而秘境則不同,聽聞棲霞秘境極大,物產極豐,件件都極為珍貴稀有,連真人都動了心。若是你我搶下數成名額,將探尋所得敬獻真人,必有厚報,重奪棲霞也並非不可能之事。再說,真人眼中,豈能容五惡使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