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處回旋曲折,每次通過都是差之毫厘,可謂命懸一線。於生死之間悟人生至理,生命如此美好,應當好好珍惜,不該如此自暴自棄。師妹,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李偉上前輕輕幫羅敏拭去淚水,柔聲說道。
聽到此話,羅敏的哭聲戛然而止,呆呆地望著李偉,滿臉的不可置信。三息過後,羅敏哭喊一聲:“師兄!”爾後,撲在李偉懷裏,痛哭流涕。
李偉溫柔地拍打著羅敏的後背,輕聲說道:“好了好了,師妹,有白執事在,別讓人家笑話了。”
“我不!我就要哭!壞師兄!天天就知道喝酒,也不搭理人家。”羅敏邊說邊用一對小拳頭捶打著李偉的胸口,似乎要把這幾天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師兄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好不好?”
如此規勸三五番後,羅敏才止住淚水,從李偉懷中抬起頭來,拉著李偉來向白紗紗謝禮。
“恭喜道友踏破情關,重鑄道心。”白紗紗回過禮後,自腰間馭獸袋中取出一隻毛絨絨的白玉海棠兔,扔了出來。
那隻兔子見了水,四肢一撐,浮於水麵,瞬間變成馬駒大小,斜瞄了白紗紗一眼,甩著頭“咕咕”叫個不停。
白紗紗上前揪住一撮長毛,翻身跨腿騎了上去,拍了拍兔背,說道:“知道你怕水,下次不把你扔在水上了。走了,小白。”
白玉海棠兔似乎通靈,聞言點了點頭,四腳一蹬,馱著白紗紗飛天而去。
“林為,可別忘了我的十一顆定顏丹。”伴隨著一串清脆的鈴聲,斯人遠去,空留餘香。
“師兄,我們也回去吧。”羅敏緊緊地抓著李偉的衣角,麵露疲憊之色。
“好!師兄馱你回去。”李偉低頭伸手,抓住羅敏的雙臂,向上一拋,讓羅敏騎在其脖子上,踏水而行,高聲歌道:“長歌一曲話長生,借問紅塵幾人真,欲求佳人並肩行,幾負柔情幾絲冷。”
兩人離去後,林為浮在水中,形單影隻,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回想起那道倩影,平添幾許惆悵。
……
通天峰頂,比武台上,兩人對望。東側那人頭頂戒疤,身著僧袍。西側那人紅妝素裹,儀態萬方。雖然兩人神態相比甚遠,但眉目之間依稀有幾分相似之處,正是王遠誌和王遠齊。
“遠誌見過大哥。一別二十載,沒想到再次見麵卻是這般情形。”王遠誌雙手置於左腰,低頭蹲身,盈盈施了一個萬福禮。
“呸!誰是你的大哥!王遠誌,你這背祖逆宗的混賬,當年老祖可憐你,隻是將你閹割,逐出族門,留了你一條小命。沒想到你不知感恩、不念親情,引狼入室,占我棲霞,行那人神共憤之事,真是狼心狗肺。”
“大哥此言,遠誌不敢苟同。血濃於水的道理,遠誌怎會不懂?十四年前,太霞峰頂秘境現,老祖若不是貪欲作祟,一心隻想獨吞,怎麼會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廢話少說,今日我要清理門戶,拿你的狗頭祭拜老祖在天之靈。”
“嗬嗬,大哥怎麼不去祭拜一下嫂嫂的在天之靈?話說過去這麼多年了,遠誌對大嫂還是念念不忘。”
此話一出,似乎揭開了王遠齊心中隱藏多年的傷痛,頓時瞋目裂眥,怒吼道:“混賬找死!”
說完,王遠齊抽出一把三尺長的戒刀,飛身撲上。
王遠誌見狀,不慌不忙抽下腰間的望月犀角鞭,舞出一圈圈圓環,與王遠齊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