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清晨,曉白山,習武場。
摔了老遠的少年吃痛從地上緩緩爬起,他轉過身向那手持一根柳條的青衫男人看去,一咬牙複而揮拳而上。
一記在風中‘呼呼’作響的拳頭衝著男人麵門徑直打去,青衫的男人眉眼冷峻,微微偏首側身避開了少年這勢如雷霆的一拳。
下半刻,卻見那少年將打出的右拳按在了地上,借靠著右手撐地之力旋起左腳狠狠斜踢而下,手持著一根柳條的男人眉頭一鎖,竟然左手向右側一伸隻用一隻手便擋住了少年幾乎可以劈開巨木的一踢。
一擊被躲一擊被擋,感受到男人擋住自己的左手欲要抓住自己的左腿,少年心中一驚,借力一撐連忙後退開來,縱身在空中時他的心中有些失神。
怎麼樣才能確確實實命中那個男人一次呢?明明都是在封閉了魄力的前提下,為什麼自己還總是打不到他呢,連一拳一擊都不曾確實的命中過啊……
“打鬥之中也能出神,誰給你慣得毛病!”
冷冷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出,明明方才還在不遠處視野中的青衫不知何時竟已出現在了身後!!
空中的少年不由大驚轉首,還未能看到身後之人,一記‘嗖’聲作響的柳條已是重重而下抽在了身上,其勁道之大竟是赫然將他抽的從空中重重摔在了地上滾了好幾個圈還不止。
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的少年一時痛大腦空白了片刻,待到勉強爬起來的時候身上一道不粗不細的紅印才緩緩顯現了出來。他一時趴在地上,隻覺得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在劇痛而叫囂著。
一方錦鞋卻已落在眼前,銀發的男人眉色間冷淡的依舊沒有一絲情感,吐出口來的話也依舊是冷淡的兩個單音節:
“再來……”
顧不得全身上下的疼痛,趴在地上的少年攥緊雙拳咬緊牙關站了起來,似乎所有的不甘與怒火都成了他半步不退的理由,將所有的疼痛與辛酸都化作了一個單音節的字,少年斷然應道:
“是!”
繼而,又是灑下的汗水與揮拳而上毫不猶疑的身影。
習武場的觀景台上,一男一女兩個青年靜靜看著麵前這一幕,女青年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
“我還說這小子魄力雖不見得怎麼強,怎麼交手的時候卻感覺如何也贏不了他……”
男青年也歎了口氣,他的目光也緊緊鎖在場中二人身上,他道:
“那大師兄隻怕更料不到,小師弟從開始修煉魄力至今,也不過短短兩個年頭有餘……”
女青年‘唰啦’一下轉首向男青年看去,她的麵上寫滿了震驚,她秀眉蹙緊,道:
“兩年而已?那樣程度的魄力,再是天縱之資,也需要從小熏陶在仙境之中,待得能夠感受到魄力並且如實的操控後還需要五六年的時間,他僅僅用了兩年?!”
男青年微微點首,目光卻一直不曾離開過場中的二人,他道:
“而且小師弟他,在之前的歲月之中也從未接觸過魄力……”
轉首向又一次被打倒在地的少年看去,女青年的麵上表情變得十分複雜,她緩緩搖首,歎了口氣道:
“以前總覺得,修煉的時候義父對我們已經足夠嚴厲了,如今看來卻……”
她話語微微一頓,眼神之中又多了些凝重道:
“若是單單一根枝條抽在身上隻怕還沒有那麼疼,隻是其中還多了五行魄力的力量,便是以我如今的修為也是偶爾才可見一角……義父對這孩子又怎能說是嚴厲,說是苛責也大不為過吧……”
二人話到此時,場中那少年此時似乎站起來對他而言都成了一件很辛苦的事兒,可到了此時,手中執著一根柳條的男人說出口來的話依然是簡短的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