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長老賽、燕靈兒、責(二)(1 / 2)

“吳師哥,怎麼了?你今日怎麼會沒看完比賽就走了?”

其餘弟子顯然都有些懼怕這個聲音的主人,不由小聲開口詢問著。

黑暗中的青年不曾言語,他微閉雙眸,為什麼沒看完比賽嗎?何需用看,那個女子的實力,自己在那座山頭時便早已清楚了。

見他不曾答話,又有一個聲音小心翼翼詢問道:

“吳師哥,你說,曉白山眾人這會回去可高興壞了吧!”

高興?

黑暗中的青年緩緩睜開雙眸,以白日那二老的神情看來……

青年不曾答話,他隻是複而無聲閉上雙眸,許久許久後沉聲道:

“睡覺!”

……

靈庵宮,正義峰,甲字院房,正堂。

此時已趨於巳時,正堂中的燈卻還未熄滅,堂中,適才還在笑嘻嘻聊天的二人見夫妻進門之後行禮未果,隻得繼而跪在堂中。

男人此時坐在正堂左手木椅之上麵色陰沉,女子坐在右手邊,麵上罕見的也有了一絲不好看。

堂下跪著的二人偷偷互撇了一眼,白日裏大放光彩的人悄悄向青年撇了撇嘴。

二人就這樣又跪了不知多久,燕靈兒越跪心中卻有些委屈了,心道自己好歹也是贏了比賽的,見這罰跪儼然一副遙遙無期的樣子,不由抬首道:

“聽過輸了比賽挨罰的,還真沒見過贏了比賽也要罰跪的,您要怎麼罰,總得開口說話吧!”

上首的男人麵色又寒了幾分,一時深深吸了口氣,卻對著奕天道:

“老五,你站到一邊去!”

奕天應了一聲,他起了身來移至堂中一側,見大師兄還獨自跪在堂中。

青年心中思慮了一番,卻知道此時若是為大師兄開口請饒隻怕師父罰的更狠,終究隻是撩起長衫靜靜跪了下來。

男人自然知道小弟子跪下來的舉動是在為燕靈兒求情,他不曾言語,就這樣任兩個弟子跪在堂中,繼而深深合上雙眸一語不發。

又這樣過了半個時辰,直到青年都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隱隱開始發麻時,堂中的燕靈兒再也忍不住了,她心中生氣委屈兼而有之,一時怒道:

“做什麼呀!您若是再不開口說話,靈兒可不會再跪下去了!”

這話說著,燕靈兒作勢便起!

‘啪’的重重一聲響,一把將手下桌子拍了個粉碎的男人驟然睜眼。

倏然!

奕天隻覺得一股熱浪迎麵襲來,一時間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起來,他不由暗中驅動魄力與之相抗,卻在這般強勢的火魄之力下漸有不敵,不消片刻,額上的汗珠已是涔涔如雨而下。

他咬牙抬首瞧去,師父這力量明顯是衝著大師兄去的,而遠在一側的自己都已難受至如此,彷如在一個瞬間掉入了炎火地獄一般,卻不知大師兄她……

堂中的燕靈兒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直麵迎擊這火魄之力的她到了此時莫說想要起身,便是連動一根手指都有了幾分困難。

但饒是如此,她卻依然昂著首倔強無比看著堂上發出如此火魄之力的男人。

“蕭煥!”

似有責怪,一直沉默的紫眮終於在此時開口了,伴隨著她的開口,一股清涼之意漸漸散開在了整個廳堂之中,瞬間化解了空氣中灼熱的壓力,平複著堂中二人的呼吸。

青年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堂上的夫妻二人。

這又豈止是厲害,沒有口訣,沒有聚魄術法,緊緊是用魄力的威壓,便將今日大敗仙道長老韓赤熙的大師兄壓製成如此,如果是自己在正麵迎擊這股力量的話……

紫眮有些埋怨的向丈夫看了一眼,末了還是歎了口氣轉過首來看著燕靈兒道:

“靈兒,你義父適才所驅的火魄之力,便是如今靈庵宮掌門人韓赤玉諦君的力量了。”

堂中兩個青年皆然怔住,紫眮又是輕聲一歎,道

“丫頭,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