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丫頭,你曾經的師侄兼你如今的丈夫在這欺負人啦!你管是不管!”
紫眮本是作為第一賽事的司判長,前來向六位諦君彙報火海閣中具體事宜的。
還未近極身前便聽到燕驚鶴這樣一番話語,紫眮微笑著搖了搖頭向一眾人見過禮,複而笑著看了一眼丈夫才轉回到燕驚鶴身上道: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蕭煥說話雖難聽,但他嘴裏的話,您這做大哥還能不了解嗎……”
燕驚鶴愕了一下,紫眮這番話滴水不漏,給足了自己麵子也開脫了她的丈夫。燕驚鶴一時哈笑著伸出手擺了擺,又指了指蘇蕭煥道:
“你這臭小子啊,這口才之上但有你這紫小師叔的一半之能,也就不至於落下這麼多的罵柄咯!”
蘇蕭煥懶得搭理他,隻是將自己適才驅法捂熱的熱茶推到了妻子麵前淡淡道:
“說賽況……”
紫眮笑著點了點頭,轉過身去傲立在看台之上突然笑道:
“煩請各位靜一靜!”
場麵之中一眾正在觀賽的弟子們不由轉過頭向諦君看台上瞧來。
隻見紫眮站在諦君看台的側邊,一指最近的‘水月鏡花’道:
“如各位所見,這初賽的第一試主要考究的是弟子們對道法一道的了解以及應變未知之事的能力。縱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隻要不獨斷專橫,虛心向旁人開口詢問,便也是可以走入正確的門中的……”
紫眮眼中見場中一眾弟子相繼點了點頭,她的眼中劃過一道什麼,繼而笑道:
“無知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被自傲、自大、自負蒙住了雙眼。這初賽的第一試中專橫跋扈選錯的大門的一共八名弟子。至此,無論這八名弟子如何的天資聰穎,這試會賽都將再與他無緣!”
紫眮說到這兒,‘啪’‘啪’的拍了兩下手,隨著她的掌音落下,隻見四麵‘水月鏡花’中閃出幾道盛芒射入人群,盛芒之後,現出了那些麵有愧疚走錯門的八名弟子來。
到了此時,看台上的紫眮微微一笑,她道:
“試會賽的目的,不光是為了考究你們的能力,更多的在於讓你們去領會。仙法一道學無止境,能參賽固然是好的,但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隻要你們虛心向學,便是此次試會賽中奪冠的弟子,他日也未必能是你們的敵手!記住了嗎!”
場中的弟子本是無緣參加賽事和被淘汰之人,此時見紫眮如此說來都是信心大增,齊刷刷響起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是!”
至此,眾人繼續觀賽。
紫眮轉過頭來向眾位諦君一笑,正欲打算離開看台繼續監賽,卻被一隻手倏地拽住,她微微一愣,轉頭看來。
拽她的人不說話,隻是將又冒著熱氣的茶推到了她跟前。
將丈夫一副不喝就不鬆手的模樣,紫眮先前還有些端莊的表情瞬間被‘哧’的一笑融化,搖了搖頭道:
“昨晚在‘火海閣’裏布置陣法忙了一整夜,都灌了不知道多少壺茶了,不渴……”
男人聽聞此言微微蹙眉,卻到底不再勉強她喝,隻是淡淡叮囑了一句:
“當心些。”
紫眮笑著點了點頭,就此去了。在一旁的燕驚鶴此時已是一副快被酸樣的模樣,湊近蘇蕭煥跟前道:
“哎呦呦~我們這些知道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參賽的是紫丫頭呢!!”
蘇蕭煥轉過頭向他看了一眼,片刻沉默,卻突然掠過了燕驚鶴向其背後看去道:
“玉世師嫂?”
燕驚鶴臉色大變,‘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繼而滿臉訕笑一副巴結的模樣道:
“哎呀,我家國色天香的夫人要來,怎麼不先知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