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摸了摸頭,說道:“靈韻,何必認真呢?我也隻不過是個推測而已,並沒有多少依據。我們可以第一個去尋找這千尋塔,如果沒有結果,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這不就不耽擱時間了嗎?我想這有愛情題詞的地方應該不止五處的。”
“不行!”楚靈韻直接拒絕,“做男人要有自信,尤其是對自己的想法更要堅持到底。”
龍吟聽了此話,嘿嘿一笑:“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想要對我提什麼條件是吧?說!”
“你挺聰明的,我的條件是如果你的猜測有誤,那麼你以後對待心鈺時要態度溫和,保持微笑,不能有一句硬氣話。”
龍吟有些皺眉,苦著臉說道:“這說軟話也不是我的特長。靈韻,你還是給個時間限製,要是這丫頭一直跟我橫,那我做人還有什麼尊嚴?”
楚靈韻舉起三根手指晃了晃,“就定三天,已經很公道了。”
龍吟點了點頭,起身說道:“那我們出發吧,做完這個任務我就該下線了。今天我的事情會比較多,但你的恐怕也不少。”
“嗯,你怎麼知道的?”楚靈韻不解地問道。
龍吟微笑著搖了搖頭,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說道:“到時你就會明白,提前說了就沒意思了。”
東方心鈺來到了楚靈韻身邊,對著龍吟的背影“哼”了一聲,說道:“玩什麼神秘,以為我不知道嗎?”
“啊?你又知道了什麼?”楚靈韻追問道。
東方心鈺沒有正麵回答楚靈韻的問題,隻是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噓”了一下,說道:“一個很好玩的秘密,是不能隨便說的,不然到時就沒什麼看頭了。”
“你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居然學會賣弄起來了?真是的,他們什麼時候站到一個陣線了?”楚靈韻搖了搖頭,鬱悶地跟了上去。
依據地圖上的地點,三人來到城外,找到了《江城子》中的提到了短鬆岡。
幾棵孤鬆,一處墳塋,周圍開滿了鮮花,看得出有人經常用心地打理著。在墳塋前有一塊碑,這塊碑是嶄新的,好像剛立了一年不久,上麵有一行楷體大字:愛妻王佛之靈位。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楚靈韻不由得吟詠道,這首詞有催人淚下的感覺,東方心鈺也跟著楚靈韻感傷起來。
龍吟有些迷茫,他並沒有在這塊碑上找到題詞,在楷體大字下麵隻有一行宋體小字:東坡悼亡妻,丙辰年甲子月壬戌日留。
“十年,似乎還沒到呢。”龍吟惋惜地說道,“靈韻,你說的那首詞恐怕在這個時候還沒問世呢,我們是白來了。”
“丙辰年甲子月壬戌日……”楚靈韻讀著這個時間,說道,“與《神幻》中縱武時代所呈現的時間相對比,整整過去了一年了,不多也不少,我們確實來得早了。”
龍吟突然靈識一動,目光掃視身後,說道:“也許還有得彌補,這位迎麵而來的應該是東坡居士吧?今天是亡妻的第一年忌日,十年他都忘不了,這第一年理當來給亡妻上墳的。”
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人從遠處緩緩而來,手中提著一個竹筐,龍吟向身邊兩人說道,“我們先退到一邊吧,不要直接影響到人家寄托哀思。”
隨之,三人退到了一邊的鬆樹後,看著蘇軾在妻子墳前席地而坐,飲酒行令,對憶往事,暢敘幽情,端的瀟灑不羈,豪放至極,堪稱文人墨客中的俠義輩。
稍許之後,龍吟走了出去,拱手說道:“蘇先生的豪情和摯情令人感歎啊,真是一派豪傑人物!”
蘇軾神色微變,說道:“你是何人?亡妻清靜之地,外人不當輕易涉足。”
“我是域外人士,添為劍心樓的十三長老。今有任務在身,不然不會冒昧打擾的。”
“劍心樓的長老。”看著龍吟頭上顯示出的長老稱號,這位當朝大員也有些動容。縱武時代,畢竟以武者為主,所謂的朝廷根本無法約束他們太多,隻不過是協助管理這個世界體係的機器而已。俠以武犯禁,這不是社稷之福,讓所有為官者都感到無可奈何。
所幸劍心樓一向口碑不錯,堪稱名門正派之首,所以蘇軾倒也沒有多少不悅,“你所為何事?道來,看我能否幫得一二。”
龍吟將自己的任務說出,然後說道:“請蘇先生以你今日之情,題詞一首於墓碑之上,讓龍吟能一睹大賢才華,並且可以完成任務。此情我記下,日後有所需,必當回報。”
這時楚靈韻和東方心鈺也走了出來,蘇軾看著眾人,考慮了一二後,說道:“執筆題詞亦無不可,能與名門義士結交也是我所好,隻不過若以情愛之詞來寫,卻需有相應的心境才可。此時豪情詞可寫,友情詞可寫,唯獨情愛詞難做。蓋因所有的悠悠情事都在方才半壺酒中消盡,此刻我已脫離傷懷之意,怕是難以寫出什麼動情篇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