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韻呢？去了哪裏？”
“她在準備夜宵呢。太晚了，她不想去打擾李嬸，她想親自為你下廚。”
“其他人呢？”
“被我支開了，因為我想單獨和你呆一會兒，說點知心的話。”
龍吟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也清楚地知道我們之間總會有一個最後的抉擇，隻是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快的攤牌。如果我要是說出決絕的話，你會怎樣？”
“大概會離開這裏吧。就算現在會心痛，也比以後再痛起來要好得多。我是個直率的人，寧願清醒地痛苦著，也不願在夢幻中裏沉淪，最後再傷心欲絕。”
龍吟歎了口氣，情債果然是最難消受的。他抬起雙手輕輕地握著歐陽美眉放在他胸前的手，說道：“那你就留下來吧，無論什麼原因都不要再離開了。”
歐陽美眉將頭搭在龍吟的肩頭，有些羞澀，卻又帶著幾分堅定地說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自然不會再生出那種想法了。龍吟，你這算不算給我了一個承諾？”
“承諾？你可知一個人作出承諾很容易，但要一輩子都信守下去卻是很難的，因為這中間會出現無窮無盡的變數，有時甚至連當事人都無法去更改。”
“哪這又算什麼呢？你和齊玉、靈韻姐姐之間，難道就沒有承諾嗎？”
“沒有，一切都隻是一種約定——白首之約。承諾是需要一個人去承擔，去執行的，而約定是兩個人的事情，是需要一起去努力的。隻要任何一方中斷了這種約定，另一方也不必死守到底，而讓內心遭受煎熬。”
“這樣的約定，難道不是一種推諉嗎？”
“相約白首，其實有時生死都難料，又哪裏是一句海誓山盟就能到天荒地老的。隻不過是在這種約定下，將原本孤寂的心可以靠在一起，相互溫暖，讓生命更加有意義罷了。每個人都可以為這個約定去拚盡一切努力，但如果連最後的力量都盡了也無法求全，那麼就讓這個約定瓦解吧。
愛會讓生命更有意義，但生命不能因為失去愛而沒有意義。愛的方式就是讓別人的生命更有意義，而不是讓別人留下無盡的痛苦，所以我們之間隻有約定，而沒有承諾，你懂嗎？”
歐陽妃輕輕地撫摸著龍吟的臉頰，溫聲說道：“你是在害怕嗎？害怕在這個多變的時代，會出現太多的難以預料，連你都無法去承擔嗎？你想用這個肩膀去撐起天，想給所有你在乎的人最好的溫馨，但是你又怕自己支撐不住而倒下去，你不願做出承諾就是因為你不想在你看不到的時候，有人為你而沉淪下去。”
“嗬嗬。”龍吟笑了，“雖然有很多的無奈，但能在一起的時光總是最美的。隻要在一起時都能快樂，那分開後又何必痛苦呢？”
“我還以為你有了齊玉和靈韻姐姐之後，就真的變成了情場老手了，現在看來你還是有點傻，傻得可愛。如果真的愛了，那麼兩個人的生命就是一體的，歡快和痛苦都是等同的，你為別人做出了拚命地努力，又憑什麼要求別人漠視你的付出呢？我是真的撿到寶了，怎麼都不會放手的。”
“不對吧？”看著歐陽妃霸道的溫柔，龍因為自己辯解道，“之前你說過，隻要我聽完你要講的事，並且認真對待了，你就會放手的。難道我的態度不夠誠懇嗎？”
“我不知道，不過你親我一下我就知道你的誠懇了，然後再放手。”
“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我現在大聲喊非禮嗎？”
“你喊啊，你敢喊我就敢真的非禮，不信你就試下。”
“你真是個女流氓。”
“嗬嗬，不是女流氓我敢在這樣月黑風高的夜晚把你抱著嗎？”
“我認輸了，你把臉伸過來吧。”
“呃，你來吧。”
看著佳人美豔的臉龐，柔情的眼眸，龍吟在夜風中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後對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輕輕地吻了一下。
歐陽妃放開龍吟，起身摸著泛紅的臉頰，愣了愣神說道：“我讓你親我一下，你怎麼奪人家的初吻啊？你真狡猾，不跟你說了，我先走了。”說完一溜煙地跑到樓上去了。
龍吟從座椅上起身來說道：“其實我是很善良的，誰讓你抱了我那麼久，而且身材又那麼豐滿，我要是沒什麼感覺才怪呢。嗬嗬，跟我耍流氓，總的讓我收點利息才行的。”
夜色更涼了，龍吟起身向餐廳走去，他依稀看到了楚靈韻那忙碌的身影，已經可以想象得出那些即將呈上餐桌的美味是多麼的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