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麵具很好的遮住了楚眀羿的神情,令人無法揣測他此時的想法。
這個房間很大,格局很簡單卻很奢華,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裏的配置比總統套房還要高。
紅色的長桌橫在中央,楚眀羿坐在這一頭,五米外的另一頭坐著身穿黑色西服肩披大氅的神秘人,他帶著一副漆黑如墨的麵具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眸,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有節奏的敲擊桌麵。在兩旁各有一人,左邊那人戴著鬥笠半弓著身子使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右邊那人,一隻手扶額另一隻手藏在下麵,麵具下不時傳來沉重的呼吸聲,這聲音既低沉又沙啞,像肺癌患者用呼吸器時的聲音。
通風設備打開,屋子內凝重的氣氛隨濁氣一同被清理出去,焚香被侍從點燃扣在青銅爐中,清新的味道令人耳聰目明,神清氣爽。
主人的手指停下來,單手扶額的男子也閉了嘴,左邊那人微抬頭好似剛醒,侍從很有眼色,恭敬的離開房間隨手帶上了門,這預示著幾位大人都已做好了準備,審訊即將開始。
房間內除了在坐的四位,還有他們身邊站著的保鏢,他們是唯一能威脅道自己的人。
“19號選手,你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蠢嗎。”右邊那人毫不客氣的說。
左側的男子接過話:“說說你的目的,不要試圖耍花招,否則你將再也沒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
楚眀羿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和在坐的諸位說幾句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說罷將那塊木牌拍在桌子上。
“龍魂!”右側的男人失聲道。
另外兩個家夥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灼熱的目光瞬間將楚眀羿鎖定,那幾名保鏢下意識捂住腰間的槍托。
“閣下是龍魂的人?”正坐的主人終於開口了。
“是。”楚眀羿此時隻能硬著頭皮上,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塊地攤貨似的木頭牌子竟然是龍魂的象征物,這你丫得多窮酸啊。
神秘人思索了幾秒,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協約裏寫的清清楚楚,白道不得幹涉黑道的事。而你今天非但幹涉了,並出手打傷我的人,著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臥槽,這口氣怎麼這麼奇怪啊,怎麼有一種深陷狼窩的感覺。話說,這尼瑪的協約又是什麼玩意,薯條女可沒提起過啊,如果真如她所說,違反者會被如何處置?大卸八塊?五馬分屍?還是淩遲處死?
在以前,楚眀羿曾和陳飛討論過一個問題,陳飛說如果被敵軍俘虜,甭管是辣椒水還是老虎凳,爺們巋然不懼。楚眀羿問為什麼,像你這種軟骨頭怎麼會撂下這種狠話,腦袋抽了?陳飛笑笑,說如果你不扛住前麵的皮肉之苦,又怎麼能等到後麵的美人計呢。
細細想來,這廝說的好像還很有道理誒!
拋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此時可不是吐槽的時候,楚眀羿必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龍魂打算同我們開戰嗎?”右邊的男人突然說道。
這句話如同一枚炸彈,氣氛瞬間凝固,楚眀羿似乎能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手中滿是冷汗,該死,老紙完全不知道啊,薯條女和墨墨那兩塊貨沒給我任何提示,我尼瑪的怎麼知道她們的目的,我隻是個局外人啊,你們的戰爭關我屁事。
楚眀羿為側頭瞥了眼身後的19號,心說再不行就找個機會帶她溜走得了,省的說錯話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終端機突然響了。
楚眀羿瞄了眼終端機屏幕上的文字,難看的臉這才有所緩和。
“既然幾位這麼想知道,那就親耳聽我老大的原話吧。”楚眀羿將粉色終端機拍在桌子上,然後毅然決然的按下了6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