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失色,沉寂的場地猶如沸水般翻滾了起來。
古穀大介勾著嘴角冷笑。
一群生在金絲籠的雛鳥,如果不經曆風雨如何成長為蒼鷹翱翔天際?!
“老,老師,這樣的...”
一個小萌妹臉色煞白的走了出來,連話都哆哆嗦嗦的說不清楚。
古穀大介冷冷地盯著她,聲音幽涼的說道:“怎麼?你想要退出嗎?”
“如果是,就自己滾回村子裏去,不要再當忍者了!”
“哇!~~”小萌妹小嘴一癟,眼淚劈裏啪啦的流下來,一半兒是給古穀大介吼的,一半兒是被嚇的。
眾人咬著牙,卻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麼。
古穀大介的話很正確,忍者注定要殺人的,如果做不到就回家種地吧!
“不怕明白的告訴你們,東邊與風之國的邊境已經打起來了。”
“戰場就像一個絞肉機,每一分鍾都會有一個人死掉。”
“作為老師奉勸你們一句...”
古穀大介目光如炬,猶如陰冷的豺狼一樣在眾人的身上掃過。
被看到的小鬼頭,無一不渾身一顫,露出一臉驚恐的模樣。
“不要在做無聊的忍者夢了,不想死的滾回家裏去吧!”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所有人抿著嘴,嘴唇泛青,臉上無血色。
會死人!真的會死人的!!
“這便是戰爭年代啊!”東歌在心底默默地感歎,三戰之後的木葉村。
十二歲的小鬼也是麵臨畢業季,隻不過那時候的下忍是幹什麼的?
抓貓?鋤草?撿垃圾?
而現在,畢業考試的內容便是殺人見血!
“有挑戰!”東歌舔了舔嘴角,整個人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真實的世界,不是遊戲死了可以重來。
死了,就真的死了。
塵歸塵,土歸土。
“我並不歧視離開的人,給你們一分鍾自己選擇吧!”古穀大介雙手抱在身前,轉過身去。
似乎真的給眾人決定,是留下,是離開。
截然不同的兩條道路,衍生出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
樹林的陰影投影在眾人的身上,斑駁的樹蔭隨風晃動。
林子裏的空地上,數十名少男少女,靜默不語。
然而,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猶如滔天大浪翻滾著,久久不能平靜。
哢!
時間到了!
“告訴我,你們的選擇!”古穀大介麵沉如水,唾沫飛濺的大喝道。
“嗬!”
突兀的,一道不合時宜的輕笑聲響起。
古穀大介目光犀利,猶如一把利劍射向了東歌。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要離開的話直接滾就好了!”
“這樣的話,你還是別再說了。”
東歌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弧度,絲毫不為古穀大介眼底的厲色所動。
他邁著沉穩的步子,踩碎地麵上的枯葉。
沙沙沙...
直到在古穀大介身前五步處站定,東歌揚起了頭,無懼的與古穀大介對視。
“時見到了,卻沒有人退出...”
“所以說,你可以開始考試了!”
古穀大介瞳孔猛地一縮,暗暗打量起這個被他放棄的小鬼。
半年不見,身體的素質有了顯著的提升。
並未沒有忘記修行麼?
古穀大介逐漸收回目光,轉頭撇向了眾人,盡管一張張小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害怕。
但卻卻沒有一個人退縮,這就是他的學生。
忍者學校最優秀的班級,最優秀的學生!
第一戰,鮮血的洗禮...
開始!!
……
考試規則。
五十一人可自由組隊,最多三人一組,相對的有了同伴增加了實力,畢業條件就困難許多,需要斬殺三名敵人。
同時,也可單獨行動,自然的畢業條件就簡單得多,隻需要斬殺一名敵人。
盡管古穀大介明言,如果有人不敵受到生命危險,他會出手相助。
可是,全班同學一共五十一人。
到時候,真的有人遇到危險,古穀大介也不可能完全照顧到所有人。
換言之,這是堵上性命的一場戰鬥。
用敵人的鮮血洗禮,蛻變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
被自己的鮮血洗禮...
那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