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媽媽,你還站著幹什麼,把棋局擺出來,讓我們大夥看看啊!”一位客人在台下喊道。
這句話瞬間便引來了大部分客人的附和。
“是啊!快擺出來啊!”
“對啊對啊!”
花媽媽看著下麵激動的客人們,笑著安撫道:“大夥別急,我們這就擺,這就擺啊!”
說完,便看見歌舞坊的人將一塊大牌子豎起來,上麵擺了一副殘局。本來吵吵嚷嚷的眾人,在棋局豎起來後,瞬間都安靜了下來。這棋局……
一般能進這飛雨坊的人,都不會是街上的走夫販卒,而是讀過一定書或者有著一定身份地位,又或者使有錢的商人。這些人看到這盤殘局,竟然都靜默了,無人應答。
陸小爺看了一眼棋局,又看了一眼沉默的眾人,本來給幽熒輕輕順毛的手舉了起來,“我來。”
台下的眾人看著一個屁大點的小男孩竟然舉起了手,大家臉上都擺滿了嘲笑或者不屑。
“花媽媽,現在你們飛雨坊的生意越做越大了,連個小毛孩也能進來了啊!”有客人忍不住出聲諷笑。
果然這番話引來了眾多客人的笑聲,花媽媽沒有理會,隻是笑著對陸小爺說:“我們飛雨坊啊,隻是一個唱歌跳舞的地方,沒什麼人不能來的。隻要大家開心,家裏的妻子小孩都能來。既然這位小爺說他會,那我們就有請他上台。”
花媽媽的這一番話倒是讓陸雲林產生了好感,他跟隨他娘跑了這麼多地方,見過太多人情世故。這個世道多的是狗眼看人低,他和他娘不知曾經被多少人轟趕過,雖然後麵都被娘親用錢給擺平了。
陸小爺抱著幽熒,在眾人的注視下上了台。
坐在飛雨坊二樓的夏瑾,本來是奉皇命過來調查江南船運運私鹽一案,想來這飛雨坊來探聽探聽消息。要知道很多時候,酒樓、青樓、歌舞坊裏才是最好探聽消息的地方。
他坐在二樓,假意喝酒,實則是在聽著旁邊人甚至是樓下的人的交談。聽到花媽媽說的棋局,他看了一眼,發現確實是一個孤本裏的殘局,他隻是有一次跟太傅下棋時,看到太傅擺過這個棋局。聽太傅說,這個棋局是由前朝流落下來的殘局,至今還未有人解開。
看來這個小小的飛雨坊裏,確實臥虎藏龍啊!
原本他隻是有些好奇,直到一道清脆的童聲傳來:“我來。”話語中全無一點為難之感,隻讓人覺得隨意。他對這個孩子充滿了好奇,直到小孩抱著貓懶懶散散的走上台。以他的視力要看清小孩長什麼模樣,絕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