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剛把人家黃花大閨女給睡了,今天就要離開人家,別說天理不容就連蒼原自己都不容。
這個麻煩比較大,蒼原摸著鼻頭苦悶著。
“本來我無權過問你的私事,不過你現在的身份變了,最好給我收斂點兒,別到時候連我都收不了場,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蒼原似笑非笑的道:“你威脅我?”
“隨便你怎麼理解。”
“你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
“尊重。”
月裳茹冷笑:“你也配談這兩個字。”
“當然!”蒼原認真的道:“一個男人徹夜不歸,原因不在男人而在妻子身上。如果他在家裏連起碼的尊重都得不到,那他就沒有理由不出去尋求別人的尊重。”
月裳茹瞪大眼睛:“你是說我不尊重你。”
“隨便你怎麼理解。”蒼原看著她的眼睛:“在你眼裏我是什麼,一個冒牌相公,一個身份卑賤的草民,還是你隨時拿來顯示自己權利的出氣筒,總之我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在你眼裏,我什麼都不是,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尊重,我沒說錯吧?”
月裳茹默然無語,蒼原的話刺痛了她身體最柔軟的部分,因為從來沒人如此的質問她,她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蒼原的話像一麵鏡子,讓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自以為是的一麵,也讓她看到蒼原作為一個男人的一麵,她第一次對這個男人有了愧疚的感覺,但爭強好勝的她還是說了句違背心意的話:“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蒼原的臉上滿是陰翳,他冷笑一聲,再沒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月裳茹霍然起身,渾身在簌簌顫抖,眼前一陣眩暈。
“月家主還有什麼吩咐?”他頭也不回的問道。
月裳茹的水眸裏顫動著某種東西,最後無力的說了聲:“蒼原,你贏了。”
這時,香姨敲門進來,看到房間裏的場景,立刻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月裳茹就好像沒看到她的存在一般,失神的望著蒼原的脊背。
蒼原徐徐轉身,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微微笑道:“娘子,等你修煉完了,我再向您彙報昨晚的行程。”
月裳茹頹然坐下,眼睛裏溢出幾絲感激,盡管自己剛才的話那麼絕情,但現在他不僅不再生氣,反而給足了自己麵子,他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又懶又饞又討厭又猥瑣邋遢的蒼原嗎?
“裳茹,宗家和霸龍傭兵團的代表都來到了月家,幾位長老讓著我通知你他們在密室等你。”
“我知道了。”月裳茹疲憊的揉著太陽穴。
香姨看了下月裳茹憔悴的臉色,又狠狠白了一眼蒼原,輕聲道:“裳茹,要是您身體不適的話,我通知下幾位長老?”
“不必了,告訴他們,我馬上就到。”
“那好吧。”
香姨剛走,蒼原似乎嗅出了某種危險的氣息,凝眉道:“他們來做什麼?方便說一下嗎?”
“等下你就會知道了。”月裳茹丟下蒼原,起身就要離開練功房。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蒼原問了一聲,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必了,我自己能應付。”
蒼原的心縮緊了,那個女人的背影挺拔而堅強,但她能否獨自承擔接下來的一切,他一點也不確定。
密室裏坐滿了人,隻不過這次多了許多別的麵孔。
月裳茹來到中間的位置站好,迅速掃了一下對麵的人們,除了以大長老為首的七位月家長老外,則是宗家的九長老宗元堂,一身高階玄士實力,一套大力金剛掌稱霸嶺嵐城。
霸龍傭兵團的代表是另一名副團長火龍,一身中介玄士實力,同樣不凡,就連隨行的一幹侍衛人員都是中階玄者實力以上。
看到這樣的陣容,月裳茹馬上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