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淮徑直開車去了公寓。
車子是宋婉兒買的，她爸爸是老師，媽媽在電視台，家境普通而已，車子是用她自己開發獨立遊戲賺的錢，二十多萬的奧迪q3，也不算太貴。但平時都是給葉淮在開。
葉淮雖然也有大筆自己賺來的積蓄，但家裏有個嗜賭成性的吸血鬼養母，不得不低調。
已經是傍晚了，晚飯是宋婉兒親自下廚，她跟單薇一塊兒打的去農貿市場買了菜回來燒。
平時她也經常下廚，做慣了，燒幾個菜還是很快的。
單薇就在旁邊幫忙打下手，摘菜，洗花甲啊。
聽見門鈴聲——
“肯定是葉淮來了。”她撞撞宋婉兒，讓她趕緊去接人。
宋婉兒係著圍裙就跑出去開門，開心道：“小淮！”
葉淮進門換了拖鞋，伸手摸上了她的小腦袋，手指流入發絲間，順著滑落到後腦勺：“身體已經好了？”
“嗯，已經好多啦，多虧了小淮你。”宋婉兒展顏一笑，拉著他坐到沙發上，給他倒了杯檸檬水，“餓不餓？晚飯還要稍微等一會兒哦。”
“嗯，沒關係。晚上還有誰要來嗎？”他呷了一口檸檬水，喉結緩慢地上下滾落。
“我們還叫了克雷斯，實在是看他太可憐了……”
葉淮：“……”
宋婉兒繼續道：“咳，我也知道他是那種喜歡花幾十萬買車幾百萬改裝的人，他最近好像又花了一大筆，現在天天吃泡麵，我和薇薇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一起叫來了。”
“說起來，小淮你對車啊，球鞋啊，電子產品好像都沒什麼興趣。”挑生日禮物好難啊。
葉淮雙手交握，捏著玻璃杯，頓了頓道：“隻要你送的，都可以。”
宋婉兒聞言，有些苦惱地蹙眉：“我知道隻要我送的小淮你都喜歡，不過還是想送你你也非常喜歡的，很開心收到的禮物啊。”
說實話，葉淮現在平常穿的用的，幾乎都是她有事沒事買的，好幾雙名牌球鞋也是，還有幾支貴價手表，如果不是他不喜歡所謂的潮牌服裝，她也早送了。
上次他十八歲生日，她送的是定製西服，算是比較有意義的。
對於小富婆宋婉兒來說，對一個人好就是給他買買買，對爸媽是這樣，對最寵愛的鄰家弟弟小淮也是如此——她放在steam平台上售賣的獨立遊戲，每年平均有幾十萬美元的入賬，作為獨立開發者，她已經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她還沒意識到，到底哪兒有不對勁。
葉淮突然沉默下來，眼睫低垂著，掩去一閃而逝的暗光。
“什麼禮物都可以嗎？”
“唔，至少在我能力範圍呢，不然小淮你想要星星的話，我就……勉強想想辦法？”宋婉兒非常認真地說。
葉淮沒說話，眸光意味不明，指腹輕輕摩挲著玻璃杯。
半晌，他才開口：“這種事，不應該是驚喜嗎？”
問題又被推了回去。
他似乎拒絕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宋婉兒一臉投降，她知道到時候小淮不管收到什麼禮物，都會很滿意，但是感覺……就是覺得，他並非真正喜歡這些禮物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