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棟望著鑫寧離去的背影,百感交集,一時間找不到出口,仿佛有很多針刺入胸口,疼痛難忍!
鑫寧堵著氣衝出來,並沒有真的去找霍玥格,而是一個人在街上走來走去,讓夜風將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晰。
與此同時,李莉正在家裏發呆,她也思琢磨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呆呆的樣子,非常投入的思考,丈夫幾次叫她睡覺,她都沒有理睬。
袁曉估計也是徹夜難眠,眼望著天花板,久久不能入眠,她也深陷其中,不知道自己錯了多少,對了多少。
鍾文紫喝著咖啡,在屋裏隨著音樂輕輕的晃動,想找自己的戰利品那個遺失在記憶中的維納斯欣賞一下,卻怎麼也找不到,索性氣死敗壞的關掉音樂,望著黑夜暢想。
霍玥格獨自一個人,吃下了維持生命的藥片,倚在床頭,翻開一本陳舊的書,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這是一個讓有些人無法入眠的夜晚。早晨的太陽高掛枝頭,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驚醒了剛剛有點睡意的徐子棟。
洪峰坐在車裏,正不停的抬頭向鑫寧家裏窗口望去。
“這麼早,找鑫寧呀!”徐子棟半夢半醒的狀態。
“來送車呀,怎麼了,她還沒有醒嗎?”洪峰笑著問。
“離家出走了。”徐子棟說完下樓接車。
“你們吵架了,這家夥,一晚上沒有睡覺吧你,眼睛都腫了。”洪峰從車上下來,把鑰匙遞給你徐子棟。
“還好,你怎麼樣,挺忙吧?我送你去單位吧!”徐子棟說。
“別送來送去的,我在附近辦點事情,用腿比較方便,你回去休息吧,我這就走了。”洪峰和徐子棟從認識到熟悉,話一直就不多,似乎每次說話,洪峰都有種壓抑的感覺,或許是搶不到說話的主題。
送走洪峰,徐子棟坐在車裏,僅有的睡意也消失了,他把頭埋在方向盤裏,小憩一下,突然發現車子底部一件熟悉的物件,透過陽光的斜射,正好刺到自己的眼睛,這是被鍾文紫順手牽羊拿走的維納斯飾物,徐子棟撿起來把它攥在手裏,閉眼眼睛,讓思維還原到最清晰的狀態。
徐子棟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被一陣拍窗的聲音打斷思路,他搖下車窗,看見鑫寧頭發濕漉漉的站在車旁。
“你是去找人了,還是洗澡去了。”徐子棟問道。
“我不想和你吵,你知道我不會大半夜的去騷擾人家,就是想出去冷靜一下,隨便洗個澡。”鑫寧也是有點無精打采。
“車子送來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等下午我想約所有人出來,有些事情應該可以說清楚了。”徐子棟很自信的說。
“什麼事情可以說清楚了,是你的事情還是我的事情。”鑫寧不在乎的問道。
“應該是我們的事情,我們被這些無奈拖著走了很長時間,往往卻忽略了很多人為的存在。”徐子棟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的話太高深了,我暫時聽不懂,你準備都請誰來,和你一起能把事情說清楚呢?是那個病怏怏的女人嗎?鑫寧好像越說越激動。
“我想不應該隻有她吧,所有身處這件事情的人,我們都應該坐下來,或許答案自己就出來了。”徐子棟很嚴肅的看著鑫寧。
“你不是開批判大會吧,正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惹出來的,你想借機把我公審呀,再踏上一萬雙腳,讓我永世不得翻身吧!”鑫寧說的很有聯想力。
徐子棟搖了搖頭,用手輕輕的將鑫寧從頭發落到肩上的水珠抹掉,鑫寧往後一撤,用眼睛看著他,眼裏有委屈但更多的還是一種不信任。
“先上去休息吧,等我電話,保證會讓你滿意的。”徐子棟衝鑫寧一笑,發動了車子。
鑫寧沒有說話,看著徐子棟開車離去,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樓。
徐子棟驅車辦了三件事情,第一:他去了一趟鑫寧的雜誌社,等他從雜誌社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精神抖擻了,第二:他到上島咖啡包了一個大房間,而且一個人坐在裏麵發了好長時間的呆,當思路清楚的時候甚至忘記了饑餓。
第三:他陸續給袁曉和鍾文紫打了電話讓她倆過來,李莉是作為旁聽,也必須邀請,就連霍玥格也是通知在冊,盡管是很不方便,但是徐子棟覺得很有必要讓她出來,因為有些事情從別人嘴裏說出來比她自己說出來更有震撼力。
徐子棟將這次的見麵的時間訂在了兩點二十,或許太喜歡二這個數字了吧,也許自己認為的吉利會帶來好運氣吧。
當袁曉第一個走進的房間的時候,徐子棟才給鑫寧打電話,估計應該睡得差不多了,隻要多少有點精神,不犯困,徐子棟就滿意。
當鍾文紫走進房間的時候,袁曉正在和李莉聊天,看到了鍾文紫就突然停了下來,好象看見了瘟疫一樣,鍾文紫連看都沒有看她倆,徑直走到徐子棟的身邊問:“你什麼意思,都叫來幹什麼呀,顯著你能呀?”
“你悄悄坐著好嗎?有你說話的時候,不著急,現在別講話,你就看書,我都給你準備了。”徐子棟順手扔給鍾文紫幾本雜誌。
“你知道我從來不看書,你快說,你到底幹什麼呀,你想怎麼樣?”鍾文紫不依不饒的瞪著徐子棟。
“我什麼也不幹,我準備給大家講故事,行了吧!”徐子棟大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