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玉石關的悅來客棧內,一身素袍的彌堅正在痛飲手中的美酒,從桌子上的酒壇來看他已經喝了許多了。對於修士而言,這塵世間的酒根本就是喝不醉的,不過今天彌堅過來就是為了要買醉的,所以根本就沒有用體內的真氣去逼走酒氣,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沒有倒下,而是抱著酒壇子晃晃悠悠的看著客棧內收拾東西的店小二。
此時正是戰時,所以一向繁盛的玉石關這幾個月也一直處於宵禁的狀態,到了晚上大街上基本上是沒有人的,客棧內自然也是沒有人了,平時這個點客棧老板早就關門打烊了,可是今天彌堅一直沒走,他也不好趕客人走不是,於是隻能讓小二繼續在這裏陪著他,自己倒是回去睡了。
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店小二,彌堅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一般,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是像他一樣正在努力著,不過不是在這塵世之中而是在劍宗的外院。彌堅是師兄弟當中唯一一個從外院拚搏進來內院的弟子,但是其他弟子從來沒有拿他當做外院弟子看待,因為彌堅的堅強,彌堅的刻苦,這一點得到了所有的弟子的肯定。
時間仿佛回到了從前,得到內院弟子名分的那一天,彌堅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和師兄弟搞好關係,也不是去尋找師傅修煉法術,而是請了一個假回到了自己塵世的家庭之中。彌堅的塵世身份其實並不普通,是秦召國某城的一個城主家庭,在塵世之中這也算是一方霸主了,畢竟整個城市都是他們家說了算,但是在彌堅看來這一切都不是什麼。
回到家,城主府門口竟然看不到守門人,一個侍衛都沒有,這讓彌堅有些奇怪,上前而去推開門,院子裏竟然也看不到任何的人,一個仆人都沒有,彌堅心中開始慌了起來,直奔著當年父母的房間跑去。
“爹,我回來了。”推開父母的房門,看到的卻是一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自己求學修道這段時間,父親竟然已經蒼白如此,轉頭在看到的竟然是母親的牌位,饒是彌堅已經是修行中人,也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情緒,兩行熱淚奔湧而出,他跪在父親的床前痛哭著,詢問著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母親竟然去世了。
彌堅的父親本來不想告訴他,但是彌堅卻堅持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剛好一直照顧著老父親沒有離開的福伯進來了,一個九十多歲的老管家看到了少爺回來,竟然哭的像個孩子一樣。老父親見福伯也來了,便不在瞞著,讓福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彌堅聽,聽完原因的彌堅當場暴怒,一旁的椅子竟然被他一拳震碎,嚇呆了老父親和福伯。
原來彌堅走之前老父親還是一城之主,那個時候的夏令還是他們彌家說了算,所以很多人都來上彌家攀關係,城主府的門檻都被踏平了。也就是那個時候,老父親給彌堅許了一門親事,彌堅也答應了。本來這是挺好的事情,但是在結婚那天出了點事情,這婚也沒結成於是雙方約定把婚約推遲幾天,可就是這幾天裏彌堅出去修行去了。
他走之後,老母親的身體開始變差,隔三差五的生病,彌家在夏令的勢力也越來越低,許多的產業都開始虧損,甚至有一些產業都出現了破產的跡象,這讓身為彌家家主的老父親非常的不滿意,親自出去查看的時候缺發生了意外,不慎從高處跌落下來,摔成重傷。
從這開始,彌家是徹底的開始走下坡路了,各方麵的產業開始倒閉破產,沒出多久上麵就下來了詔令,竟然罷免了老父親的職位,彌家的一城之主的位置從此就到頭了。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當時與彌家約定好婚事的人家,竟然登門造訪主動毀約,要和彌家斷絕這段關係。
這個消息出現,本來就病魔纏身的老母親再也經不起折騰,直接一命嗚呼去世了,而臥病在床的老父親也被氣昏過去,彌家到了從此一蹶不振,之前在彌家的侍衛仆人等等也都樹倒猢猻散了,隻留下了一個老管家福伯任勞任怨的照顧著臥病在床的老父親。
這一照顧就是數年的時間,終於等到了彌堅的回來。
彌堅是什麼人,是一個能夠從數萬人的外院一路披荊斬棘過關斬將進入內院的人,像他這種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聽不出這裏邊的貓膩呢,明顯這是一個陰謀一個專門針對他彌家的陰謀,說不定還是專門針對他彌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