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血液的噴湧而出,副將的屍體終於也無法保持直立的姿態了,軟癱在地上,隨之倒地的還有他們將軍的屍體。這下四人終於忍不住了,不知道開始失去主心骨的原因,還是單純的為了掩蓋心中的恐懼,他們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玩命的朝著四周亂砍,以此來發泄他們內心的憤怒,以及壓製他們內心的恐懼。
當一個人被情緒所支配的時候,他就距離失敗不遠了,此刻瘋狂的四人正處於這種狀態之下,內心的憤怒、恐懼已經開始擾亂他們的正常理智,這正是韓碩想要的效果。他們一生都在宋鵬的指令中渡過,所有的行動都是以宋鵬的指令為風向標,以完成他的任務為目標,可是現在宋鵬卻死了,他的副將也死掉了,四人就像突然失去了目標一般,就像是那蒼蠅沒了腦袋一般,毫無章法毫無目的。
韓碩找準機會閃電出手,隻見那寒光閃爍兩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兩人突然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戛然而止,然後便看到兩人的頭顱突然飛起,猶如足球一般,身體也隨著頭顱的離開軟癱在地上,毫無聲息。
突如其來的變化似乎讓剩餘的兩人找回了一絲的理智,兩人互視一眼,看到的卻都是謹慎與擔心,兩人迅速走到一塊背靠著背,各自警惕的看著周圍,一點都沒有剛才發狂的樣子了。躲在暗處的韓碩卻不屑的笑了笑,現在才知道如此,剛才幹嘛去了,如今隻剩下你們兩個人,別說是偷襲了,即便是正麵攻擊我也能解決掉你倆。
但是韓碩卻沒有選擇正麵攻擊,他是一個刺客並不是一個戰士,刺客的重點就在於用最快最直接的辦法解決掉目標,而不是與目標周旋保護後方。卻見一個飄忽不定的黑影在兩人麵前迅速閃過,饒是他們這種親兵的目力也沒有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何人,黑影速度快不說,況且現在還是黑夜眼睛受到了光線的限製。
黑影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讓兩人的神經都高度集中,腦袋中的那根線都要崩斷了,待兩人都有些經曆疲憊的時候,韓碩找準機會快速出手,寒光閃過兩人的結局跟前麵兩個弟兄一樣,倒在地上泊泊流血,毫無生機。
黑夜之中,韓碩的身形漸漸顯示出來,冰冷的雙眼掃了一下倒在地麵上的幾人,透露出的那種眼神是那麼的無情,轉身離去,加入外麵的屠殺狂歡之中。
這一切,都在武宣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旁邊的張新宇看著韓碩酷酷的離去,歎了一口氣說道,“唉,你真的要把他培養成一個殺手嗎?”說罷轉頭看了看站在雲另外一端的武宣。
“這是他自己的路,是他自己選擇的,與我並沒有關係,我所做的無非是讓他能夠更好的在這條路走下去罷了,你不覺得他有點像之前的你嗎?”眼中的韓碩又漸漸的在黑夜之中消失,現在的他隱匿的功夫已經越來越強大,如果刻意隱藏起來,不仔細去搜索武宣都不一定能夠感覺到他在那裏,可見他的隱匿功夫之強大。
“像我?別扯了,整的就跟你多了解之前的我似的。”張新宇的臉一黑,立刻就不樂意了,但是說歸說,眼睛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在樹林中左右騰挪的韓碩,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
洪水襲來的消息散開,所有的士兵瘋狂逃竄,完全不顧方向和位置,反正隻要是跑起來就不會被洪水衝走。先前做好的陷阱此刻終於能夠派上用途了,宋鵬的士兵跑到陷阱的位置之後,武威軍立刻觸發機關,本來就慌亂的士兵哪還有時間去查看周圍的情況,從左右兩邊突然出現的被削尖了的樹幹,所有的士兵都沒有注意到。
“啊······”樹幹從上麵順著高度滑落過來,毫無人情的刺穿了第一個士兵的胸膛,他的眼中還充斥著慌亂驚恐的眼神,吃驚的低頭看了看穿胸而過的樹幹,嘴角的血液不受控製的流下去,滴在上麵是那麼的鮮豔,那麼的豔麗,但這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他的意識隨著他生命的流逝也在他體內漸漸的消失掉了。
就像是穿糖葫蘆一樣,一根竹簽穿過,七八個糖葫蘆穿起來。此刻那樹幹之上,幾個毫無聲息的屍體掛在上麵,正在向世人展示它的無情。
另一旁的其他幾個陷阱也是如此,一個長方形的柵欄上十多跟細小的樹枝組成的利器,正在屠殺著無辜的士兵們,兩個柵欄碰到一起,處於中間的士兵們立刻就會被刺穿,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