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諦門之前在中泉戲院剛遭了算計,這一次又遇到改術法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對諦門的聲望影響會很大,所以古晨他們才會顯得那麼凝重。
莊子虛卻沒有搭理我,一看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麵,我看他頗為無聊的樣子,索性起身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就準備去睡覺了,誰知道莊子虛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就纏住了我的胳膊:“筆墨伺候。”
“啥玩意?”我看神經病一樣扭頭看著他,三更半夜的他抽什麼風?
“注意你作為下人的態度。”莊子虛臉色一沉。我連忙低頭做小:“您老是要筆墨是吧。”
莊子虛這才倨傲的冷哼了一聲,我心中咋舌,丫就是個傲嬌啊,麵上卻趕緊給他拿來了毛筆和墨水還不忘看著他:“你也算是找對了人,要是一般人家裏可沒有這些玩意。”
莊子虛不置可否,一幅東西到手就不願意搭理我的模樣,我樂得清閑趕緊上樓睡覺。這一趟我耗損的有些嚴重,畢竟不是召喚普通靈體那麼簡單,睡的簡直就是天昏地暗不省人事。等到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有一瞬間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洗漱完畢,我打著哈欠下樓找吃的,剛一下樓,就聞到一股臭臭的墨汁味兒,不由的皺了皺鼻子,扭頭就看到莊子虛還在奮筆疾書。
我不置可否的拉開了冰箱的門正想找找吃的,莊子虛的身影一下子就閃了過來,一伸手就把我拉著轉了個圈,讓我正麵對著他。
我不由的滿頭黑線:“有事能等我吃完再說嗎?”
莊子虛自然不會搭理我,直接一道冰藍色的光芒閃過,就將他手中那一疊寫滿了字的紙包裹了起來,然後冰藍色的光芒消失,我就看到了一本古代的那種藍皮線裝書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什麼玩意?”我不由的皺眉,莊子虛直接將書扔給了我:“看看。”
我被迫拿了起來,隻見封麵上兩個蒼勁有力的大黑字:“秘籍。”
我不由的揚了揚眉毛:“你這字還挺好看啊,就是這名字太直白了點。”他的字蒼勁之中帶著不羈和灑脫的意味,足以看出他是個不喜歡束縛的人。
“看內容。”被我誇莊子虛顯然有些不耐煩,伸手就指了指書的裏麵。
我立刻打了開來,一看到那一行行字,眉頭就擰成了疙瘩,看了沒兩行,甩手就將書仍還給了他:“文言文看不懂,我離高考已經很久了。”
“什麼,這麼簡單你都看不懂!”莊子虛的眼睛睜大了一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
“當然看不懂了啊,大哥,現在是21世紀了好麼,文言文除了考試的時候用一用,誰還專門會去研究這個啊。”我說完轉身從冰箱裏拿出一塊麵包打算去烤一烤。
誰知道莊子虛蹭的一下又閃到了我的麵前:“你既然是靈媒師,上麵記載的又都是術法修行的東西,你不會看不懂的。”
“你這就是在說我撒謊咯?”我大睜著眼睛看著他,莊子虛一幅老子就是這個意思的模樣,毫不客氣的盯著我。
我不由的扶額,走到了沙發邊上,撿起另一本雜誌直接扔給了他:“雜誌你不是看了好幾天了嗎,我們現在都是用這種簡體字的,通俗易懂,還要配圖的。你那什麼秘籍的要什麼沒有什麼,還是文言文,是個人都沒有興趣看了好嗎。而且,說實話,現在大家都用電腦了,誰還看你那些東西啊。”
我一陣數落,莊子虛的眼眸起起落落的盯著我,我忽然覺得後脖頸子一陣發涼,我是不是說的太直白了,這家夥一看就是活了好多年的老古董了,他要是惱羞成怒咬我怎麼辦?
想到他平時那副模樣,我硬生生的擠出一張笑臉:“雖然看不懂,但是大概也可以猜出來這裏麵記錄的都是一些非常厲害的功法,您竟然懂得這麼多,真是佩服佩服啊。”馬屁拍完我立刻開溜。
但是莊子虛一伸手就扯住了我的衣領:“既然看出來是術法了,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意思?什麼意思?不就是要炫耀一下你懂的多嗎?”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就看到他色唰的一下就黑成了鍋底:“我是那麼膚淺的鬼?”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看起來不像。”
莊子虛的眉角抽了抽,但是很快的,他冷笑了一聲,目光之中帶了一絲鋒利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裝,接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