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頭:“那倉庫裏麵有東西?”
莊子虛點頭,忽然兩手架著我的胳膊直接從半空中飄了過去。我驚的差點叫出聲來,抬頭就看到他鋒利的側臉和直視著倉庫的眼眸,渾身散發出冷冰冰的感覺。我心中不得不感慨男人全神貫注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帥啊。
到了門口我發現這門竟然是電子門鎖,這倉庫外麵看起來破破爛爛的,跟一般堆放雜物的倉庫沒什麼分別,竟然這個高級的還安裝電子防盜門鎖,而且這門是玻璃門,王進瞅兩眼不難發現,這地方不僅不爛,越是往裏麵看起來越是高級,而門眉之上,畫著博物館的館標,昭示著這是博物館的財產。
我扭頭看著莊子虛:“要麼你進去玩玩得了,我在外麵等你。”他好進去,我一個人就有些麻煩了,而且裏麵肯定有監控攝像什麼的,記錄下來更麻煩。
莊子虛掃了一眼那門鎖,又抬頭看向了博物館的館標,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低級。”
“低級?”我皺眉,這館標看起來挺好看的啊,哪裏低級了?正想著卻見莊子虛猛然伸手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直接就衝向了館標的上方,它的光芒剛一接近,館標上麵竟然升騰起了一陣金色的光芒,我不由的目瞪口呆:“這什麼情況?”
冰藍色的光芒和金色的光芒並沒有互相攻擊,相反的,冰藍色的光芒在看到金色光芒的瞬間一下子就擴散了起來,隨即整個呈一個半球體就扣在了館標的上麵。
館標上麵的金色光芒依舊閃爍著,但是因為冰藍色的光芒範圍很廣,像是倒扣在上麵,卻並沒有跟那金光產生直接的接觸,很快的,那金色的光芒竟然又退散了,變回了之前普通的樣子。莊子虛動了動手指頭,那電子門鎖哢噠一聲就開了起來。
我膛目結舌:“我們這算不算登堂入室?”
莊子虛掃了我一眼:“你說呢?”隨機不等我說話身影就飄了進去,我連忙跟上扭頭就看到門楣上麵的監視器,頓時有些驚慌。但是冰藍色的光芒飛快的衝了上去在攝像頭的前端晃悠了一圈,同事冰藍色的光芒飛快的順著牆的頂端遊走而過,把一眾的攝像頭全部都晃悠了一圈。
我心中鬆快了起來,伸手就撞了撞莊子虛的胳膊:“你這鬼心還挺細的啊。”
莊子虛一把打開我的手,嫌棄的拍了拍被我撞過的地方,這才大搖大擺的往裏麵走了起來。剛一走進去我就發現這裏的裝修和配置跟博物館裏麵的差不多,隻不過是個簡易版罷了,沒走兩步,就聽到最裏麵傳來了一陣類似於念咒的聲音,我豁然停住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莊子虛自然也聽到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揶揄的笑意看著我:“碰到同行了。”
“我跟他們才不是同行,我是野路子。”說著我轉身就要走,莊子虛手中藍光一閃,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拉了過去,我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架不住他這樣的力量,隻能被拖拽了過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巨大的玻璃室,玻璃室的裏麵並沒有我們想象的地板磚之類的氣派建築反而是一個大土坑,土坑裏麵有三個穿著藏藍色衣袍的人,兩男一女正對著擺在土坑正中央的一具石棺在念念有詞,那石棺赫然正是之前博物館海報上麵的那一具。
他們的麵前擺著柳木釘和紅繩蠟燭和鈴鐺,看起來跟我的裝備差不多,而三個紙片人在石棺周圍蹦來蹦去的,似乎在是在找東西。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莊子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聚鈴堂是每一個靈媒師夢寐以求的地方,人人都想要跟他們有牽扯,跟他們綁在一起,怎麼你就那麼不喜歡他們,總是努力撇清關係呢?”
“你在試探我?”我眉眼一寒,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攤了攤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隨口一問,你那麼激動做什麼,難道說,你跟這聚鈴堂有問題?”
我學著他之前的樣子不屑的撇了撇:“沒聽過同行是冤家啊,而且人人想要那是人人又不是我,我最看不慣這種隻看重出身和門第的幫派了,迂腐。”
我說的是大實話,我跟聚鈴堂還真沒有什麼過節,隻是聽到他們內部的一些事情,純粹對他們觀感不佳。而且他們注重門第出身,講究什麼血脈之類的,還看不起野路子,我也看不起他們這樣的分門別類,所以單純的互相厭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