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來了!”莊子虛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身上,手舞足道的跟我比劃了起來:“如果術士用戰士的形態進攻的話,誰還會覺得它是術士?”
“什麼玩意?”我聽得雲裏霧裏的,莊子虛卻一把伸手拉著我就來到了樓下,指著電腦屏幕上的遊戲角色界麵:“你看這個是戰士,拿劍拿盾適合近戰。”說著屏幕一轉,又跳到了另一個界麵上:“你看這個術士,它拿的是法杖,適合遠程攻擊,因為準備術法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離得太近,會容易被打斷施法的過程然後掛掉。”
他興致勃勃的說著我忽然明白了過來:“職業的不同采用的攻擊方法也不同,既然你之前說了要改變施術的動作的話,難不成你想要術士偽裝成戰士?”
他立刻點頭:“腦子轉的挺快。”
“但是你剛才也說了,術士之所以要遠程是因為施術的時間長,一旦近戰很容易被打斷術法進而死亡,你要如何來改變這個缺陷呢?”我看著莊子虛:“簡單的說,就算我要偽裝成戰士,我也得有戰士近戰肉搏的能力吧。”
“剛說你腦子轉得快,你怎麼就進了死胡同呢。”莊子虛不屑的斜了我一眼:“原理是這樣,我又沒有說一定會按照這個方法來。”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皺眉。
他站頭指尖在電腦上一陣敲打之後,屏幕上立刻就蹦出了一個電子書一樣的頁麵。我不由的一愣,就看到那熟悉的兩個大字——秘籍。
我不由的扭頭看著他:“你竟然又用電腦寫了一遍!”
“這次是白話文啊,你還敢說你看不懂嗎?”莊子虛麵帶得色的點開那本書,上麵立刻出現了大段大段的白話文,我不由的扶額:“做鬼不要這麼執著好嗎?”
莊子虛卻一把打開了我的手:“別喊了,你既然想要隱藏的動作的話,完全可以在我們現有的基礎上找到適合你的。”
我麵色收斂了起來,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要在自己曾經創作的術法上麵找到一些能契合我施術所需條件的動作來換掉我現在用的。他的這些術法本來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用途的,我每種術法中挑出一兩個動作重新組合的話,別人根本就看不懂我到底用的是什麼術法,自然就無法揣測我的下一步動作了。而且他這些術法跟靈媒師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我恍然大悟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喜色:“你可以啊,這法子都被你想到了。”
莊子虛高冷的一抬手:“試試看,到底那些最順手。”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挨個兒的比劃了起來,他不眠不休的辛苦了這麼久了,關鍵時刻我可不能掉鏈子啊。
鼓搗了一晚上,我終於比劃出了兩個用起來還算順手的動作。
以前我招靈請靈的時候都要蹲在地上插柳木釘,但是現在我需要站著就跟扔飛鏢一樣,把這些柳木釘往地上插,這練的也就是一個精準度,隻要精準度高了,一樣能插下去。紙片人兔子什麼的,我站著甚至跑著也能來,主要就是後麵這個用紅繩扯法陣還有點蠟燭的事情有些麻煩了,這些隻要一掏出來東西基本上就會被認出來,畢竟東西太過鮮明了。
我比劃了兩下扔飛鏢一樣的動作,看著莊子虛:“輔助用品太明顯了,這可怎麼辦?”
“可以根據輔助原理來改良。”莊子虛摸索著下巴認真的看著我的動作。我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扭了扭身子,他忽然伸手一下子就把我拉進了懷裏,我剛要掙紮兩下,卻見他已經把腦袋埋在我的脖子裏麵急促的呼吸了起來。
他的身上冰冰涼,但是他的呼吸卻帶著一絲灼熱的溫度,噴在我的後脖子上麵隻覺得有些起雞皮疙瘩。我身子一僵但是大概也猜出來了:“你是不是很累啊,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啊?”
他這幾天好像就沒有休息過,雖然知道他是鬼,但是他的腦子一直在轉,即便是鬼也會覺得疲憊吧,而且他還真有點廢寢忘食的意思了,現在是困得不行了,餓的身體也支撐不住了,才想著來吃我的生氣了吧。
莊子虛聽到了我的話沒有說話,我感覺到他似乎真的很累了,竟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麵就一動不動了。
“喂。”我叫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心中一驚,這家夥該不會是掛了吧!連忙要轉頭看,莊子虛冰冰涼的手卻猛然在我腰上擰了一把:“老子沒那麼容易狗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