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這麼一說我心頭一緊,看向了前方,之前老遠的看是暗紅色,但是越是靠近越能發現那源頭肯定是宛如鮮血一般的赤紅色。而這種顏色全部都是因為衝天的煞氣凝結而成的,隻不過這種氣息隻有我們這些懂行的能看見,一般人看過去,最多就是天氣有些陰沉罷了。
“煞氣的九牛一毛。”我心頭一緊,扭頭看向了他,卻見他忽然停住了車,緊接著提溜著我就飄了出來,我們剛一出來,那輛車自己就消失了,同時我身上的束縛也消失了。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剛要說話莊子虛卻嗖的一聲化作了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直接鑽進了我的口袋,我不由的皺眉,把他附身的紙兔子掏了出來:“什麼情況?”
“前麵有爭鬥,你過去看看。”莊子虛的聲音冷冷的飄了過來,我看到他這個樣子眼眸一轉:“那邊有諦門的人?”他似乎有些忌憚諦門,所以每次看到諦門的人都會隱藏自己。
“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莊子虛的聲音裏麵帶了一絲不耐煩,我聳了聳肩膀緩緩的走了過去,越是靠近越是能夠感覺到好多不同的氣息不斷的交錯著,我不由的皺眉,幸好這裏是偏僻的郊區,不然這麼大的動靜再怎麼藏也藏不住吧。
我貓起了腰飛快的移動著靠了過去,還沒真正靠近呢,就一被股衝天的煞氣直接給掀翻在地,我連忙爬了起來,發現的煞氣的源頭是不遠處的土坑裏麵,從這裏隻能看到隱約有些光芒不斷的從裏麵往外冒。
我皺眉扭頭就發現土坑邊上有一片稀疏的樹林,要是白天一眼就能看個清楚,但是晚上,再加上這麼混亂的場合倒是可以藏一藏觀察一下情況。
注意打定,我飛快的從外麵繞了一圈繞了過去,隨即低頭朝著裏麵看了過去,這一看整個人的身子都僵住了。
隻見一團紅色光芒籠罩著一個人,那個人穿著一身古代明黃色的長袍,上麵五顏六色的畫了很多古怪的紋路。說實話這個審美有點差,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但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那些紅色的而光芒正是從那些不倫不類的圖案上麵冒出來的。
“那衣服有古怪。”我不由的出聲,就看到莊子虛附身的兔子從我的口袋裏麵爬了出來,就站在我的腦袋邊上:“衣服上麵有陣法。”
“那些古怪的符文是陣法?”我不由的皺眉:“雖然陣法隻要能畫出來就不拘泥於畫在什麼地方,但是那一般都是靜止的東西,這人明顯是能移動的,而這陣法看起來也是隨著它的移動而移動啊。”
“人?”莊子虛冷笑了一聲,我連忙扭頭就看到煞氣正是一遍又一遍的從他身上蔓延粗來的,而就在正時候,兩到金黃色的光芒一下子就衝擊向了那個人。
這金光的感覺寬大而渾厚,我不用看都能猜出來是諦門的人。想到古源說的話,我不由低呼出聲:“博物館的那個旱魃!”
我剛一說出來就看到那旱魃周身煞氣就跟不要錢一樣往外冒,心中不由得擔心起諦門的人來,慢慢的朝著前麵又走了兩步,飛快的爬上了最近的一棵樹,就朝著下麵看了下去。
這一下大坑裏麵的情況一下子就看清楚了,隻見諦門數十人已經將那旱魃圍在了中間,旱魃的能力顯然更高一籌,因為旁邊還有許多身受重傷的弟子躺在一邊,雖然沒有呻吟,但是從他們身上不斷溢出來的黑血可以斷定他們此刻並不好受。
而另一波攻勢已經展開,諦門中好些人口中念念有詞,金色的光芒從四麵八方冒了出來,但是並沒有一窩蜂的衝上去,反而是直接衝向了左右兩邊站在最前方的兩個人身上,這兩個人接收到這些光芒之後,周身轟的一聲爆射出巨大的金色光芒衝向了那旱魃,赫然就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兩道金色光芒。
旱魃長什麼樣子我看不清楚,但是從他不斷後退的樣子上可以看出似乎是有些吃虧了,並沒有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麼不可動搖。
我心中一鬆,莊子虛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諦門要輸。”
“什麼?”我立刻扭頭看向他,卻見他已經恢複了人形,冰藍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旱魃:“這些人不是旱魃的對手。”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一直退後的旱魃忽然發出了一聲如同夜梟一般的叫聲,這叫聲剛一出現大坑的周圍毫無征兆的就變成了煞氣的海洋,本來鼎盛的金光因為突然被這些煞氣包圍,威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