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點了點頭,隨即小聲的開口:“那靈山鎮是什麼東西?”我話一開口卻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不由的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肯定是莊子虛又動了什麼手腳,我跟他的對話全都變成了心音了。
“諦門從建立初期就布下的護門陣法。”
“護門法陣?具體有什麼作用嗎?”我有些錯愕,雖然知道諦門家大業大,有這樣的法陣再正常不過,但是陡然聽到還是有些吃驚。
“鎖著諦門內部的正氣,並且日積月累的受到諦門正氣的影響,自身的鎮壓力量也是在不斷的增強的。也就說這個陣法越是長久,積蓄的力量就越多,陣法能力就越強,任何邪祟一旦進入就會被發現,或者受到一定的影響。”莊子虛的聲音平靜。
“那你感覺怎麼樣?”我嚇了一跳,莊子虛說的這麼牛逼,但是他就是一隻鬼,陡然被我這麼帶進來,不會有事情吧。
莊子虛冷笑了一聲:“縱然它年代久遠,對我來說也不過是個擺設。”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你一隻鬼沒有事情,為什麼我一個人卻覺得有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莊子虛顯然也是愣了一下。
我將心底的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跟他說了一下,他沉吟了片刻忽然開口:“你找一處僻靜的地方。”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停住了腳步,本來在帶路的那個人不由的轉過頭看向了我:“羅姑娘?”
“不好意思,我想去趟洗手間,不知道哪裏有。”我尷尬的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恍然,連忙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閣樓:“樓裏麵有。”
我說了聲謝謝,飛快的走了進去,一進閣樓的廁所,我立刻把莊子虛掏了出來。莊子虛一出來,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腕,一道冰藍色的光芒一下子就纏住了我的整條胳膊,那些冰藍色的光芒不斷蔓延著往我的心口處爬去。
很快一股冰涼的感覺從那些冰藍色的光芒上麵冒了出來,就好像是大熱天的,你在腋下夾兩桶冰凍礦泉水一樣的酸爽。我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莊子虛卻緊緊的拉著我,我抬頭看他,就見他冰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探究的神色。
忽然他從袖子裏麵摸出了一張明黃色的符紙,我皺眉卻見他把那張符紙在半空中忽然甩了甩,那符紙自燃了起來,但是一看就是鬼火在燃燒。
我心中一驚,緊張的看著他:“你在諦門用鬼火是會被發現的吧。”
誰知道他的臉上神情自如:“我這符紙是改良過的,你覺得會被發現?”
看到他這個神情我懸著的心瞬間就安了下來,怎麼就忘了莊子虛這家夥也算是個改造狂人,他既然敢在這裏用,肯定就是有把握的。
那符紙燃燒的過程中冒出了一些會色的煙霧,莊子虛冰藍色的光芒扔出去,那些飄散的毫無章法的煙氣一股腦的就朝著我飄了過來。這感覺就好像有人抽了一口煙圈吐在我正臉上了。
我被嗆住了,連忙伸手扇了兩下:“你這是幹什麼,煙熏火燎的。”
“本來就是煙熏火燎。”莊子虛回答的倒是平靜,我一愣,抬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你會發汗是因為你的魂體比較虛,也就是說你的魂體不太穩固,所以遇到諦門的靈山鎮,靈山鎮會把你不穩固的靈魂當做邪祟來發出震懾的威壓。”
“我魂體不穩固?”我第一次聽到這種說話不由的睜大了眼睛:“怎麼會呢?你確定嗎?”我皺眉,我一個靈媒師自己的靈魂都不穩固的話,還怎麼去施展招靈呢,他這個說話非常的沒有道理啊。
莊子虛顯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的麵容平靜的看著我:“靈山鎮所鎮壓的東西一般都是從靈魂最深處來探查的,你在招靈的時候,甚至日常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這是表象,你根本就無法確定你的靈魂深處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也就是說在我身體的最底處我的靈魂是不穩固的?”我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那會對我生活施術有什麼影響嗎?”
“影響倒是沒有,因為靈山鎮這樣的法陣,普天之下也隻有諦門有這麼一個,其他的門派最初雖然有,但是時光更迭,他們大多都已經消失了。”莊子虛說道這裏時候不由的搖了搖頭。
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話,隨即感受了一下,剛才那汗如雨下的感覺倏然就消散了,眼中不由的浮現驚喜,看著他:“好像好了,這是什麼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