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的一愣,是啊,雖然不排除那隻鬼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心思,但是旱魃出世,所有邪祟之物應該都是有感覺的,而諦門本來是追剿他的,但是現在壓根就沒有時間顧他,這不正是逃跑的大好時機嗎?
“既然不是拖延時間,那為什麼不跑?”我想不明白索性問了出來。
“自然是因為有人不讓他跑了。”莊子虛冷笑了一聲。
我點了點頭,忽然一拍腦門,四下張望了起來:“古晨師父不是說了嗎,他們門中一個弟子被那隻鬼抓了,他們能感覺到這隻鬼還在中泉戲院,完全是因為弟子的氣息,那弟子呢?”
莊子虛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我們剛才就顧著追擊那隻老鬼了,完全就把那弟子的事情忘記了。想到這裏,我立刻就想去戲園子裏麵找找,但是想想那滲人的機關,隻得轉頭看向了莊子虛:“怎麼辦?”
“涼拌。”莊子虛的眼眸一閃,目光之中多了一抹深邃。
“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看到他這個神情我不由的皺眉,莊子虛忽然伸手就把我夾在了胳膊下麵,直接就朝著地上那個大土洞又衝了下去。
土洞之中因為屍體已經暴露了出來,所以一下去就滿是血腥的氣息,甚至有幾隻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的老鼠,正在那屍體上麵爬來爬去,感覺到我們的動靜兒,刺溜一聲就閃沒了。
莊子虛放下我,二話不說的就走了過去,我皺眉:“你剛才不是看過這屍體了嗎?”
莊子虛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伸手就摸到了那個人身上那一件帶著夜光條的工衣上麵。我皺了皺眉頭,忽然明白了過來,大步的就走了過去:“你懷疑這人就是諦門那被抓的弟子?”
我話音剛落就看到莊子虛伸手已經扯下了那間清潔工的夜光罩衫,瞬間,一件髒兮兮的灰色袍子就露了出來,我不由的後退了兩步:“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
莊子虛搖了搖頭:“不知道,現在已知的情況太少了。”說著他轉頭又在那屍體血肉模糊的身上開始摸了起來。
我胃裏麵一陣抽搐,強忍著惡心的感覺看著他:“你這是幹什麼?”
“諦門之人,隻要有機會肯定多少都會留下一些線索或者特征,這人被抓來這麼久了,平時還要幫他們挖坑的話,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莊子虛說著說著忽然眼睛一亮:“對啊,他挖了這麼久的土,線索肯定是在土牆上的。”說道這裏,他起身就開始在牆麵上再次摩挲了起來。
我連忙打開了手電筒在牆壁上看著,但是那些土牆上麵一下一下都是鐵鏟的痕跡,看得出來,都是在通用鐵鏟和鐵鍬配合挖掘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留下來。
我不由的皺眉:“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你說會不會是在那麵已經塌掉的牆上留下了東西啊?”
我打著手電在牆上一寸一寸的看著,莊子虛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那麵土牆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我在攻擊的時候專門看過了。”
他說著眼中不由的閃過了一絲懊惱的神情,我不由的撓了撓頭,繼續找了起來。但是整個土洞裏麵都要被我摸遍了,我也沒有看到什麼特殊的記號,不由的轉頭打著手電又照在了那屍體的身上。
雖然那屍體看起來讓人作嘔,但是想想好歹是諦門的弟子,心中略微安穩,直接走了過去,想要看看能不能在屍體身上發現什麼線索。我正看著呢,就聽到到莊子虛低聲說了句什麼。
我連忙將手電打了過去:“你剛才說什麼?”
這手電剛一打過去,周圍那些土坑的痕跡就在我麵前一劃而過,我心中猛然一驚,拿著手電筒再次照在了牆壁上麵。
莊子虛正在想什麼,看到我這樣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即一下子就飄到了我的麵前:“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個!”我將手電筒打在了整個對麵的土洞牆壁上麵,這一打上去,如果細看的話,牆上還是那些毫無章法的挖掘痕跡,但是遠遠這麼看去的話,這些挖掘的痕跡,赫然拚湊出了一個奇怪的圖形!
雖然看起來有些沒有章法,但是我就是覺得這是那死去的諦門弟子千方百計留下來的。
莊子虛仔細的看了兩眼,冰藍色的眸子裏麵忽然閃過一抹了然:“是這個東西,這是一個圖騰!”
“你知道是什麼圖騰嗎?”我皺眉直接掏出手機,將對見的牆壁拍了下來,這一拍下來看起來就更加的像是一個圖騰了,不過這隻有圖騰的大概形狀,裏麵的細節就看的不是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