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我確實記得一清二楚。”
“這也就是說生死之間的恐懼並不是你所真正畏懼的。”他的眉頭忽然揚起,看著我:“你當時看到夏天心的事情的時候,最大的感覺是什麼?”
“傷心,不想要看下去。”我努力回想著當時的情況,當時的感覺早就已經沒有了,但是腦海中卻非常清晰的蹦出這麼一個答案來。
莊子虛伸手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看起來是在思考的樣子,忽然,他冰藍色的眸光一閃看著我:“應該是你內心發生強烈抗拒的時候,這種情況就會出現。”
我撓了撓頭:“我內心抗拒的的?”
“恩,內心拒絕,不想再看下去,不想知道結果,不想要承受這種痛苦,心中無比的抗拒著,可能就觸動了你的某些神經他們就會自動的開啟自我保護機製。”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我的心裏不願意接受夏天心死亡的事實,更加的不願意接受的是她的很多舉動都是為了保護我而導致她死的這麼慘。
還有,她是兜兜的媽媽,兜兜已經沒有爸爸了,如果再沒有媽媽就真的跟我一樣,變成了完全的孤兒。”我努力讓自己平靜的分析著整件事情。
莊子虛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你能發現最好。”
“有什麼能改變這種習慣的嗎?”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莊子虛:“這種情緒簡直就像是不定時炸彈,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這種情況簡直就好像開啟了自毀模式一樣,不知道我的大腦是怎麼判定的,竟然認為這樣可以緩解我的痛苦的。
莊子虛想了想:“所有的起因不過是不願意麵對,隻能說遇到這種內心抗拒的事情的時候,一定要不斷的給自己心裏暗示,疏導自己的抗拒意識,同時在心裏不斷的鼓勵自己積極麵對而不是逃避。”
我聽著聽著點了點頭,忽然抬頭看著莊子虛:“怎麼感覺你跟心理醫生一樣一樣的。”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前段時間剛在網上下了幾本看。”
我不由的滿頭黑線:“你還真看啊。”
“與時俱進嘛。”莊子虛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攤了攤手:“對了,既然你已經決定要改變了,就從眼下的事情做起。”
“感覺和情緒都忘記大半了,現在還有什麼能做的嗎?”我皺眉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當然有,如果按照你以前的毛病這件事情肯定就這麼算了,你不會再去追究夏天心的死亡,隻會老實的送你的快遞,養兜兜。”
我皺眉:“好像是這樣的。”
“好像個毛線,是肯定!”莊子虛眼中的不屑更甚,我不由的抽了抽眉角:“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查。”莊子虛斬釘截鐵。
“查?查什麼?”我茫然的說著,忽然想到了夏天心離開的時候似乎是給過我一張金卡的。我連忙從兜裏摸了出來,還好沒有丟,連忙遞給了莊子虛:“這好像跟聚鈴堂要找的東西有關係。”
莊子虛看著我手中的金卡並沒有接,我記得我昨天已經把事情跟他講過的,他冰藍色的眉頭微微一斂:“不如就去看看聚鈴堂要找的是什麼。”
我皺了起眉頭看著他:“你是覺得我要參與到事件中,並且解決事件,這樣的話就能在心裏留下,事情是可以解決的印象,下次再遇到的時候也會起到一定的影響作用?”
莊子虛瞟了我一眼:“悟性挺高的嘛。”
我歎了口氣看著莊子虛:“我還是先去看看兜兜吧。”
莊子虛不置可否,我直接下樓就看到言淑婉正在逗兜兜玩,但是兜兜的精神明顯有些萎靡,言淑婉一看到我立刻就關切的走了過來:“你怎麼樣?早知道我應該跟你一起的。”
我衝著她笑了笑:“沒事。兜兜怎麼了?”
“不知道,昨天下午開始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麼哄都是無精打采的,你後來還出事了,他是不是擔心啊。”言淑婉說的很是擔憂。
我心中一動,昨天下午可不就是夏天心死亡的時間嗎?想到這裏,我心頭一酸,走了過去。兜兜看到我眼中終於有了一絲精神,伸手就來抱我:“麻麻。麻麻……”
他一聲一聲的叫著,似乎根本不願意停的樣子,我一邊伸手哄著他一邊扭頭看向了莊子虛:“他難道跟夏天心之間有感應?”不然怎麼會突然這樣。
莊子虛點了點頭:“有些鬼嬰感知能力強的是能跟父母之間有點聯係,但是這聯係應該並不大,否則他不會隻是無精打采了。而你因為接觸過夏天心,身上應該還殘留著她的一些氣息,所以他看到你就跟看到媽媽一樣才會一直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