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連忙追了上去,就發現那狂奔而逃的竟然是一個人,但是還沒靠近呢,我就感覺到了一股腐臭的氣息。
“這是什麼東西?”古源皺了皺鼻子,先我一步到了莊子虛的身邊,隨即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我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就發現莊子虛冰藍色光芒囚禁住的那個是個渾身鐵青的人,但是那個人的身上多處腐爛,而且他的牙齒長長的刺了出來,看起來儼然是獠牙一樣的感覺。
同時一近身,他身上這個血腥的氣息幾乎立刻讓我和古源想到了一個東西,幾乎同時開口:“旱魃!”
剛一喊出口古源的臉色倏然就變了:“他顯然不是旱魃,但是他肯定是被旱魃咬過了,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說著就靠近了幾步想要看個仔細。
就在這個時候,那腐蝕一樣的人忽然劇烈的掙紮了起來,竟然伸手去扯莊子虛纏在他身上的那些冰藍色的光芒,同時不斷嘶吼著,那尖利的獠牙大張著,在這淺淡的月光下看起來竟然跟野獸一樣。
莊子虛的臉色一變,手中冰藍色的光芒再次冒了出來,然而這光芒還沒靠過去,一股巨大的腥風從遠處飄了過來,這腥風剛一飄過來,那腐屍的掙紮更加劇烈了起來。
莊子虛那些冰藍色的光芒竟然開始被他撕扯的有些地方開始變細了,就好像真的像繩索一樣要被扯開了。
我們的臉色一變:“這股氣息應該就是旱魃的氣息沒錯,他難道在附近?”
我話音剛落,就見莊子虛的身影已經衝了出去,顯然是奔著旱魃的方向去了。我看了一眼古源,古源的臉色一變:“你先去,我在這裏困住他。”說著已經拿出了佛碟飛快的衝著那腐屍扔了過去。
我點頭立刻就追著莊子虛而去,握氣喘籲籲的追著,就見莊子虛忽然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門前,我心中立刻就湧出了一股不好的感覺,等到我奔到門口的時候,就見一個人正趴在別墅房門的外麵,而那門大敞著,他的身下早就是一片血海。
周圍充斥著旱魃的氣息,但是很快的,一陣風刮過這氣息竟然就沒有了,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向了莊子虛:“好像不對勁兒?”
莊子虛點了點頭,冰藍色的目光中滿是思索的神情。
我看他目視著前方似乎一時半會兒想不通的樣子,索性轉頭朝著別墅裏麵走了進去,看著門口倒在血泊中的那個人,隻見他的脖子上麵兩個巨大的牙洞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著血,血腥的氣息衝天。
我皺眉抬眼就看到大開的門裏麵似乎還有介個身影,我立刻走了進去、剛一進去,一股衝天的血腥氣息直衝我的鼻腔,我一個沒忍住,直接幹嘔了兩下,隻覺得胃裏麵不斷的翻滾了起來。
我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扶著門又是一陣幹嘔。幸好晚上沒有吃東西,不然現在一準隔夜飯都得吐出來。
莊子虛聽到我的幹嘔聲列克走了過來,伸手扶住了我:“沒事吧?”
我衝他擺了擺手:“沒事,我適應適應。”雖然鬼見得多,但是實打實的死人畢竟見得有限,而且這麼一股血腥氣息,真是比剛才仲長黎家裏下人那個濃縮的口氣還要醉人啊。
莊子虛看我還是有些難受的樣子,伸手在我鼻子點了兩下,我就感覺我的鼻子一下子就好像感冒了一樣,失去了所有的嗅覺。
我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剛才那醉人的血腥氣一點都沒有了,我長出了一口氣,衝著莊子虛比了個大拇指:“謝謝,你這招可幫大忙了。”
莊子虛衝我勾了勾唇角,但是很快的他就扭頭朝著別墅裏麵看去,臉色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我這會兒恢複的也差不多了,跟著他就看了過去,隻見客廳上麵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具屍體,他們都是下人的打扮,死相猙獰,而他們的脖子上麵都有兩個壓印正在汩汩的往外滴落著鮮血。
我和莊子虛對視了兩眼,我往進走了兩步,看著其中的一具屍體皺起了眉頭:“跟門口的那個一樣,好像是被旱魃咬過的。”我指了指那屍體脖子側麵那兩個汩汩冒血的洞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的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他直接走了過來,蹲下了身看著腳下的屍體,伸手就摸上了那個冒血的牙洞。
我看著他這個舉動胃裏不由的又是一陣翻滾,就見莊子虛摸了那個洞之後竟然直接將手中沾染的鮮血在指尖碾了碾,直接碾散了開來,仔細的看著。
“這就是一般的血,有什麼不一樣的嗎?”我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