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虛冰藍色的眼眸一轉,隨即點了點頭,我們攔住了一個弟子,問清了古隼所在的位置,立刻就趕了過去。
古隼此刻正在幫助其他人一起收拾諦門的廢墟,看到我們來了立刻就衝著我們打招呼,我連忙擺手,隨即看向了他:“當時你在值崗之前跟法政師父有沒有過什麼接觸?”
“法政師父?”古隼先是一愣。
我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卻忽然四下打量了起來:“法政師父好像不見了,這之後都沒有見過法政師父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才反應過來我問的有問題,立刻正色看向了他:“我說的是當初那些鬼第一次跑時候的事情。”
他這才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那次啊,那次是我的問題,我不應該睡覺的。”古隼這個人忒老實了,到現在還是覺得當初的事情是自己的錯。但是我們當時看到他的樣子,明顯就是不適合再繼續執勤的。
想到這裏我看著他:“你在執勤之前是不是做了許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是不是法政師父讓你做的?”
我這麼一說古隼立刻點頭:“外場大,需要幫忙的地方多,法政師父開口了我們當然義不容辭。”
我轉頭看向了莊子虛和景則陽。莊子虛和景則陽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看著他:“你當時那麼疲憊的樣子,法政知道嗎?”
“知道是知道,但是特殊時期這樣是很正常的。”古隼老實的看著我。
我衝他點了點頭:“謝謝你啊。”
古隼連忙擺手,隨即有些擔憂的看著我:“法政師父這次沒事吧?”
我衝他笑了笑:“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古隼一愣,但是想了想還是客氣的衝著我們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我扭頭看向了莊子虛,莊子虛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轉身就走。
我連忙伸手去扒拉他的手,他這大庭廣眾的老這麼拉拉扯扯可不好。
誰知道他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我扭頭看過去,就看到眾人都是一副非常寬厚的笑容看著我們。我忽然想到莊子虛這家夥可是當眾說了我是他夫人的,這下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我心中一陣哀歎,等到沒有人了,甩不開手索性就停住腳步動了。看到我這個樣子,莊子虛微微的揚了揚眉角:“怎麼了?”
“鬆開。”我衝他揚了揚手。
莊子虛的臉色唰的一下就黑了:“牽著挺順手的,不鬆。”
“你這隻鬼好奇怪,這怎麼還牽上癮了!”我皺眉看著他。
莊子虛的臉色更黑了,剛想要說什麼,一旁的景則陽卻是勾起了唇角。他抱著胳膊戲謔的看著我們:“能讓他上癮的東西可不多啊。”
我斜了他一眼,他這怎麼看怎麼像是看熱鬧的啊。
莊子虛斜了他一眼:“這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不要瞎摻和。”
他這話裏分明帶著警告的語氣,景則陽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我可什麼都沒說呢,怎麼,你這是怕了我嗎?”
“誰怕你了,我就是隨口一說。”莊子虛掃了他一眼,隨即二話不說死拽著我的胳膊繼續往前走。
我看他這好像是較上勁兒了不由的有些無語,跟著他就往回走,這個時候古源剛好從外麵走進來,一看到我們立刻就走了過來:“幾位,事情可有進展?”
他這麼一說我瞅準了時機飛快的抽出了手就站在了古源的身邊,扯著古源的胳膊就往屋裏麵拉:“有點進展了,走走走,我跟你說說。”
雖然轉過了身,但是我還是聽到了景則陽的一聲低笑,以及莊子虛周身散發出來的濃重的寒意。
古源一個哆嗦,下意識的想要轉頭看看什麼情況,我連忙伸手拉住了他:“沒什麼,進去再說。”
一到屋裏我就將查到的事情跟古源講了一遍,古源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沉痛的表情:“法政師父這麼多年了一直在諦門擔任要職,平日裏為人和善,行事非常有效率,師父以及各位長老以前也是非常欣賞他的,想不到他竟然是墮神會的內奸。”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莊子虛一屁股就坐在了古源的對麵,翹著二郎腿看著古源:“諦門的人太老實了,騙起來就相當的容易。如果你們當初就將那些鬼就地正法的話,何來今天這樣的結果?”
他這麼一說古源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了莊子虛:“我也覺得這件事情雖然錯在法政,但是我們自己本身也需要深深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