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所以我們現在主要還是要輔助古源,很多事情即便想到了也是需要他做出來的。”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諦門這麼大的聲勢,你就一點不動心?”
我鄙視的看著他:“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莊子虛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你說你怎麼就胸無大誌呢?”
“我連胸都沒有要什麼大誌,而且說道胸無大誌的不應該是你嗎?”我斜了他一眼。
莊子虛聞言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所以我們這是夫唱婦隨嗎?”
我不由的笑了出來:“行了行了,別貧了,說正事呢。”
莊子虛的神情收斂了一分,臉色也變得正經了起來,他想了想隨即看向了我:“隻要古源強了,其他門派自然也會忌憚一二,諦門應該不會那麼難走。”
“這個是自然的。但是就我現在看來啊,除了古源強大之外,還是得想辦法讓諦門自我發展起來掙點錢,諦門現在實在是太窮了,但是又有點認死理,神峰穀有幫忙的意願是好事情,他們這麼一味的拒絕,隻會越來越麻煩。”
莊子虛點了點頭,隨即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意:“如果是諦門內部自己人的錢的話,諦門應該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動:“這確實。但是修繕是一筆不小的樹木,諦門眾人多數講究清修,目前也沒有哪個比較有錢吧。”
莊子虛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有一個一箭雙雕的辦法。”
“一箭雙雕?”我一愣,扭頭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冰藍色的眼眸一轉,一幅算計的神情。我心裏不由的一陣惡寒,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被他惦記了,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情呢。
莊子虛眼眸看到我看他的表情,咳嗽了一聲很快的就正色了起來,笑著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我們先提升一下古源的戰力吧。”
“古源的戰力?你是說他的功法是吧。但是你上次不是說你的術法跟他的天資並不是特別的合適嗎?”
我皺起了眉頭,古源本身的身體靈敏度非常的高,而我們強大的多數是魂體的一些力量,所以莊子虛的術法多半都是偏魂體的。雖然古源也可以練,但是到底不是特別的適合他,有點糟踐了他的天賦的。
“老景不是在嘛,找他啊。”莊子虛說的滿不在乎。
我一愣,忽然反應了過來看著他:“景則陽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人?”之前他在跟我研究古源的天資的時候是提到過有個人是比較適合教古源的。
隻是他當時沒點名道姓,我也覺得跟他一個時代的人現在指不定怎麼樣了,所以也不甚在意,想不到竟然是景則陽。
莊子虛點了點頭:“他之前出手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本身的力量基本全部都是靠身體激發的,術法咒訣什麼的不過就是非常雞肋的輔助。”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想到了景則陽確實多半用的是拳頭手臂這樣實打實的身體,不像我們術法滿天飛。
“但是景則陽看起來並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古源跟他非親非故的,他也不一定會收古源為徒吧。
而且古源本身已經是諦門的主事人了,雲能法師又剛剛過世,如果又拜入他人門下,隻怕引來詬病。”局勢現在對諦門非常的不利,諦門的人本身又死板,怎麼想都不能接受古源這樣做吧。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那麼多講究?”
“但是諦門最好的就是講究啊。”我看著他,他曾經身在諦門自然比別人更加的了解諦門的風氣。
莊子虛冷淡的勾起了唇角:“古源不是說要革新嗎,現在就是革新的最好時機。”
我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你是要古源正好借這個機會更新一下諦門的習慣和風氣!”
“破後而立,不破如何立?諦門就是因為長久的拒絕融合發展,故步自封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如今若還是拘泥這些,那跟以前有什麼區別?”
他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我先去跟古源說一下。”
莊子虛點了點頭,但是很快的又搖了搖頭:“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等明天吧。”
我點了點頭,他站了起來衝我伸出了手,我笑著將手伸了過去,他拉住了我的手,寬厚的掌心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我們就這麼慢慢的走在深林之中,那些螢火蟲飛舞盤旋在我們的周圍,仿佛瞬間就回到了那個午後一般,我不由的靠在了他的肩頭。
路過秋千的時候他指了指那藤蔓圍成的秋千衝我笑了笑:“要不要玩一會兒?”我想想反正時間還早,我今天又是睡了一天不如就再墨跡墨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