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著呢,就見莊子虛的嘴角勾了起來:“是啊。不過我明明是比他大的,看到他的時候,他卻顯得比我大多了。”
“你是想說你麵嫩嗎?”我揶揄的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笑了笑:“小的時候不都想要別人拿自己當大人看麼,拚命的想要去裝大人,直到成為了大人之後,卻又拚命的想要回到小時候。”
我一愣,不由的低下了頭:“一般情況是這樣的。”我卻是再也不願意去回想小時候的那些事情了。
莊子虛覺察到了我的情緒,立刻抱歉的看著我:“我說錯話了。”
“沒有。”我搖了搖頭,笑著看他:“你第一次在哪裏見到景則陽的啊。”
“第一次啊。”莊子虛的嘴角勾了起來:“在諸法空相的一棵樹上。”
“樹上?”我一愣,腦海裏卻冒出了言淑婉爬上樹取行李的畫麵,顯然她之前就是住在諸法空相的樹上的。
諸法空相的書樹都那麼結實嗎?
我正想著呢,莊子虛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我當時是偷偷的跟著師兄出去玩的,師兄要去福祿閣辦事我就溜了進去。當然,以前他們家可不叫福祿閣。”
“然後你就看見景則陽了?”我笑著看向莊子虛,覺得他小時候一定很搗蛋。
“他們家有一棵特別大的樹,應該是自從有他們家的時候就建在那裏了,我一進去就被那樹驚著了,因為一般人家不會在正廳的院子中種這麼大的樹的,所以忍不住就……”
“就想要爬一爬了?”我斜睨了莊子虛了一眼。
“是啊,這麼大的樹當然要爬一爬了,隻有爬上去了,才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莊子虛笑了笑,“不過一爬上去就看到綠葉重重下的景則陽。”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我揚了揚眉角,景則陽現在長得這麼帥,小時候肯定差不了,估計當時的畫麵一定很容易讓人少女心。
莊子虛點了點頭:“他在睡覺,我當時好奇就爬過去看了兩眼,他睜開眼睛就掃了我一眼,隨即就當沒事人一樣繼續睡過去了。”
“嘖嘖,你這是被無視了啊,按照你這個習慣,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大概已經才出來了,景則陽的後續恐怕不太圓滿了。
莊子虛聞言斜了我一眼:“注意你的用詞?”
“好吧,請問你對景則陽後來又做了什麼?”我好笑的看著他。
莊子虛立刻就站直了胸膛:“他不搭理我,我就讓他搭理我了,並沒有什麼的。”
“真的?”我懷疑的看向了他。
他冰藍色的目光一閃:“反正就是那麼認識了。”
“你不是說景則陽隻喜歡死宅麼,跟你做朋友可不像是一個死宅能幹出來的事情啊。”我打趣的看著他,莊子虛明顯是招惹了景則陽,不願意承認罷了。
莊子虛看著我戲謔的目光,嘴角也勾了起來:“你總是這麼一陣見血,他不願意搭理我,我就拿出了我研究術法的勁頭一直找他說話。”
“感情你是死纏爛打的。”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死纏爛打多難聽的,你可以說我用我的真誠打動了他。”莊子虛一本正經的看著我。
好吧,看他這麼正經的樣子我還是不要戳穿他了。
我正想著呢,就見莊子虛拉著我的手又握緊了一分:“他雖然一開始不搭理我,但是熟悉之後就發現他雖然不自閉,但是不喜歡跟人接觸,然後我就老找他。他不肯一起玩就隻能算計了。”莊子虛說道這裏,冰藍色的眼眸一道光芒閃過。
“他喜歡一個人呆著純粹就是個人喜好,你為什麼一定要拉著他呢?”我認真的看著莊子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喜好,行事方法也不同。強行改變,隻會讓對方感到痛苦。莊子虛平日裏雖然霸道了些,但是他絕對不會是強人所難的人。
莊子虛笑了笑:“他隻是小時候受過一些刺激,所以不太信任人而已,並不是真的抗拒。”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莊子虛是想要拉景則陽一把的,但是我轉頭看著他:“既然是拉他的,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姑娘,你怎麼就給人家攪黃了呢?”
莊子虛笑了笑:“那個姑娘又不喜歡他,與其看他被人給甩了,不如我先給他幹掉了。”
他這麼一說我眼眸一動,笑著看著他:“你是真的為他著想呢,還是就是不高興人家在你的秘密基地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