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乎立刻腦補了水亦舒的手下麵突兀的伸出來一直陰影一般的爪子,直接捅進景則陽心口的樣子。
關於水亦舒的事情大家其實都是在照顧我的情緒一直都沒有提到,我也有點鴕鳥一樣的感覺始終無視這些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卻是無可避免。
我看向了景則陽,景則陽的目光淡淡的掃了我一眼:“水亦舒是水亦舒,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他這話明顯是看在莊子虛的麵子上在安慰我,但是我跟水亦舒是姐妹關係,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她做什麼都是跟我有牽連的吧。
莊子虛走了過來,伸手就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你又胡思亂想什麼,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立刻點頭看向了景則陽:“你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需要什麼幫忙嗎?”
“他需要我。”莊子虛的嘴角勾了起來,目光傲嬌的看向了景則陽。
景則陽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需是需要的,但是我可沒說一定要你幫忙,你趁機可敲詐不到什麼好東西。”
莊子虛臉色一黑:“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不濟?”
“我可什麼都沒說。”景則陽好心情的攤了攤手。
我看他如此正常的跟莊子虛這樣互懟著,完全無法想象之前古源說的那些場景。
莊子虛看到景則陽這個樣子冷笑了一聲:“分分鍾就要暈倒了,還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他的話音剛落,景則陽目光一閃張嘴就要反擊,誰知道他的兩眼忽然一翻,整個人竟然真的暈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了。
莊子虛一閃身就將他接住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而在他懷裏的景則陽本來正常的麵色簡直如潮水一般迅速後退,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慘白。
我嚇了一跳連忙走了過去,古源更加的著急,緊張的看著莊子虛:“莊師祖,我師父這是怎麼了啊。”
我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古源也是慘,雲能法師剛剛離世沒多久,景則陽又遇到了這種事情,唉……
莊子虛沒有回答他,隻是轉身就將景則陽抱進了裏屋,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臥室將景則陽放倒在了床上,同時一陣陣冰藍色的光芒飛快的在景則陽的身上遊走著。
過了半晌,他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抹了然,轉頭看向了我們:“有點麻煩了。”
“師父他……”古源又緊張了起來。
“他還沒掛呢,你怎麼就要哭了呢。”莊子虛一看到古源這個樣子立刻調侃般的笑了起來。
古源連忙伸手在通紅的眼睛上麵抹了兩把,我伸手撞了撞莊子虛:“古源著急呢,你別逗他了。”
莊子虛這才板正了麵容看向了我們:“景則陽能活到現在是靠著鎮宇,鎮宇就相當於他的生機一樣,如今鎮宇被拿走了,他沒有了可以依存的生機,就會跟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樣了。”
我和古源都是一愣:“鎮宇是生機?”
莊子虛點頭看向了床上的景則陽:“鎮宇是一塊靈性晶體,我以前也是偶然得到,發現它上麵攜帶的氣息可以提供讓人長久存活下去的一種力量,就提煉改良了一下變成了有形體的氣體性存在。
之前老景在我出事之前說要借去研究一下我就借給他了,後來我出事了就是你們知道的情況了。”
聽他這麼說我恍然大悟:“難怪你們之前說什麼借了東西要還之類的,原來說的就是鎮宇?”
莊子虛點頭:“鎮宇當時我隻是研究出了可以衍生生機,到底怎麼用我還沒空研究,但是看景則陽這個樣子明顯是研究出了方法靠著鎮宇活到了現在。”
“難怪兜兜說景則陽身上有你的氣息,難道就是因為鎮宇?”我想到兜兜的話立刻瞪大了眼睛。
莊子虛點了點頭:“鎮宇最初的冶煉衍生都是我在弄,所以帶有我的氣息,這麼多年了,依舊沒有消散。”
“沒有了鎮宇師父真的會老死嗎?”古源緊張的看著我們。
莊子虛點了點頭,麵色也凝重了一分:“按照他這個情況早就輪回好幾世了,全靠鎮宇,一旦鎮宇離體,他其實活不過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