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守衛不知道是想要氣我還是真的BT到了這種地步,反正臉上一副沉醉的樣子看的我的胃又是一陣抽搐。
守衛說完見我們都不吭聲冷哼了一聲:“不懂欣賞。”轉身就走。
他人是走了但是那門卻沒有再關上,我看到他一出去,直接走到了剛才被押著的那個人身邊,伸手就將桶放在了他的兩隻手腕以及咽喉的下麵。
鮮血一點一滴的砸落在桶裏麵,滴答滴答的聽起來就好像雨滴的聲音,但是我們都知道這聲音代表著一個生命正在經受著痛苦緩慢流逝。
“啊……”一陣慘叫聲忽然響了起來,我一下子攥緊了拳頭,看著大敞著的門立刻站了起來。
我一站起來那守衛立刻轉頭看向了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並不在乎我會不會走出去一樣。
我心中好奇冷靜的看著他卻一步一步的抬腳朝著門邊走了過去,眼看著就要跨出門口了,那守衛臉上竟然露出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我心中一緊古源忽然衝了過來,一把就將我扯著後退了一步:“這門上應該有無形結界,你是跨不出去的,而且一旦觸碰,應該會有苦頭吃。”
古源說著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那個守衛,好像是想從那個守衛臉上確認自己的猜測對不對。
那侍衛一幅意興闌珊的樣子轉頭就拍在了那個被當做血庫的人身上,這一拍之下,那鮮血的流速明顯快了起來。
我明白了過來:“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
古源點頭隨即小心的走到了門邊,並沒有跨出去,但是目光已經私下張望了起來。
“你在找剛才的慘叫聲?”我說著跟他一起看了起來,剛一看過去,就看到有人穿著屠夫的圍裙手裏拿著一把鮮血淋漓大刀就走了出來。
他剛一走出來,身後就跟著一個看起來陰損的人,手裏抱著一隻鮮血淋漓的大腿慢慢悠悠的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人的腿!”我驚愕出聲。
古源的眉頭再一次皺緊了:“這好像是陣中陣。”
“陣中陣?”我皺眉,古源還沒來得及回答我,就見那陰損的人已經將按鮮血淋漓的大腿遞給了守衛。
守衛伸手掂量了兩下,一幅不屑的樣子看著那陰損麵容的人:“是個胖子啊。”
“胖子才好,肥的流油才能招小鬼喜歡啊。”麵容陰損的人咧嘴一笑就露出了一嘴的大金牙。
我的心裏一陣惡寒,他們說的如此稀鬆平常,好像這一條條人命對他們而言比螻蟻還不如。
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盯著他們看的目光太過直接,那麵容陰損的人轉頭就看向了我們,一口大金牙在漆黑的夜晚依舊有光芒閃爍。
他冷笑了一聲,轉眼就看向了那個守衛:“這些都是祭品?”
守衛點了點頭,嘴角帶著嗤笑看著我們:“等到會長收拾了那個莊子虛,他們都可以一鍋燉了。”
這話明顯是說給我們聽的,我皺眉看向了古源:“有沒有什麼苗頭?”
古源知道知道我說的是陣法的苗頭,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陣中陣,外麵的布置看不清楚所以也不清楚是什麼,但是我們這一身血以及那門口的無形結界基本上可以肯定確實是一個熔煉獻祭的陣法。”
“熔煉獻祭陣法。”我看著他。
吳誌剛聽到他這麼說眉頭也皺了起來:“熔煉陣法一般都是吸取祭品身上的力量達到某種力量的轉接或者催動什麼東西,他們的目的看來不僅僅是抓住莊子虛威脅諦門和聚鈴堂,顯然是還有別的目的的。”
我頭疼了起來,退後了幾步看著自己渾身的鮮血和周圍充斥的血腥氣息不由的歎了口氣:“我們的處境看起來相當的不妙。”
“隻能靜觀其變伺機而動了。”吳誌剛搖了搖頭,古源還惦記著景則陽呢,看到我們這個樣子隻得微微的一聲歎息。
夜晚很快過去,門再也沒有被關上,我們看到很多墮神會的弟子像專門集訓過一樣訓練有素的不斷在演練著什麼。心中越發的陰沉,襯著今天這樣陰霾的天氣讓人的心中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殘陽如血,我們看著日頭一點一點的落下,殷紅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了一種不祥的橙紅之中。
我忍不住站起身來靠在了門邊上朝著外麵看去,剛一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巡邏人拿著擴音器大叫了起來:“莊子虛來了,莊子虛來了。”
這一叫本來荒涼的地方突兀的湧出來很多的墮神會的弟子,屍羅童子從一間廢棄的屋子裏麵走了出來,衝著眾人一揚手,眾人立刻就隱藏在了廢墟的各個角落。